轩辕凌收剑回立，剑刃上沾着一丝漆黑如墨的液体，正缓缓蒸发，散发出淡淡的焦味。他盯着那滴残留物，眉头紧锁：“这不是血。”
颜洛汐伸手接过剑尖滴落的一星残液，用指尖轻轻碾开。触感黏稠，却不冰冷，反而带着一丝余温，像是活物的体液。
她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壁画——那幅描绘远古祭祀的岩画中，祭坛中央的符牌下方，有一条细细的红线，连接着地面某个隐秘凹槽。而那个位置，恰好对应此刻他们脚下的某块石砖。
“它不是独立运转的。”她声音微颤，“它是整个遗迹的一部分。这些能量脉络……连通着地底。”
话音未落，地面轻微震动了一下。
紧接着，黑影胸口的符牌猛然爆发出刺目红光，裂痕扩大，竟从中渗出一缕极细的光丝，如根须般向下延伸，直没入石缝之中。
颜洛汐瞳孔一缩。
她终于明白为何这股力量屡次重组、永不枯竭——它根本不是靠自身维持，而是从地底源源不断地汲取能量。
“它在补。”她低声说，“只要地下脉络不断，它就能一直再生。”
轩辕凌沉声问：“怎么断？”
颜洛汐看着残片映出的最后一道光痕，指尖缓缓移向脚下某块略显松动的石砖边缘。那里，一道极细的裂纹正微微发烫。
“掀开它。”她说，“看看下面到底连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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