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那人结印的瞬间，右手一扬，一张封灵符飞出，正中其眉心。符纸燃烧，那人动作戛然而止，整个人如木桩般倒下。
“走！”她看向轩辕凌。
轩辕凌一点头，纵身跃起，足尖轻点浮台边缘，直冲海面。他周身裹着金色真气，破浪而下，身影迅速消失在深蓝之中。
慕容尘守在岸边，刀锋指向水面，警惕不动。
颜洛汐抱着小灵，一步步走上最高处的浮台。她双手结印，引导系统能量覆盖全岛。一层肉眼不可见的屏障缓缓展开，阻断任何可能逸散的信号。
海面翻涌，气泡不断冒出。
忽然，一股剧烈震荡自海底传来。整座孤岛微微颤动，岩石崩裂，海水被无形之力推开，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旋涡中心，一道金光冲天而起。
紧接着，轰鸣声破水而出。
那不是爆炸，而是某种古老机械崩解的声音，沉重、缓慢，却又带着终结的决绝。
金光持续了约莫十息，然后一点点黯淡下去。
海面渐渐恢复平静。
片刻后，轩辕凌破水而出，衣衫破损，脸上带着疲惫，手中握着一块焦黑的金属残片。他落在浮台上，将残片扔在地上。
“核心已毁。”他说，“不会再启动了。”
颜洛汐看着那块残片，又低头看向怀中的小灵。孩子的呼吸平稳了许多，胸口青纹正在消退。
她伸手触碰那残片，冰冷，毫无波动。
“原来如此。”她低声说，“三百年前的禁术遗骸……他们不是创造者，只是继承者。”
慕容尘走过来，捡起残片翻看：“这东西最早出现在西北边陲，后来流入江湖各大门派。那些‘失踪’的掌门、长老，恐怕早就被替换了。”
“不止是人。”轩辕凌望着远处海平线，“整个武林的秩序，都在被无声重塑。”
颜洛汐站起身，尽管双腿仍在发抖，但她挺直了背脊。
“现在结束了。”
她话音未落，怀中的小灵忽然动了动，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
瞳孔清澈，不再泛青。
他望着她，声音很轻：“娘，梦里的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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