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怕我知道更多。”她抬眼，“他复制了我的道具，意味着他接触过系统核心数据。可系统不会允许外人读取，除非……有内应。”
轩辕凌神色一凝。
她没再解释，继续前行。两人默契地拉开距离，一人探路，一人警戒侧翼。林中寂静，唯有脚步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
突然，她停下。前方树干上贴着一张符纸，样式普通，但她一眼认出——那是她曾在系统空间里具现过的应急照明符，编号尾数为七。这种符从未流入外界，更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又留下了线索。”她走近，伸手欲揭。
“别碰！”轩辕凌一步挡在她面前，“可能是诱饵。”
她看着那张符，忽然冷笑：“不是诱饵。是他故意让我看到的。”
“什么意思？”
“他在试探我能不能识破他的手法。”她盯着符纸，“他想知道，我到底查到了多少。”
她取出玉瓶，将瓶底对着符纸晃了一下。两者之间竟产生微弱共鸣，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嗡鸣。她瞳孔微缩。
“他用的不是单纯复制。”她说，“他把系统能量逆向拆解，重构成了自己的术法体系。这不是研究，是窃取之后的再造。”
轩辕凌眉头紧锁：“所以他不怕我们追？”
“不。”她摇头，“他怕。但他更想确认我有没有发现这一点。这张符，是他设下的考题。”
她将符纸小心揭下，收入怀中。“答案我已经给了他。”
说完，她继续向前。步伐比之前更快。
林深处，地势渐高。一处岩台之上，隐约可见半截破损的旗杆立于风中，旁边堆着几块刻满符文的残石。她走近查看，石头上的纹路与神器碎片极为相似，但排列方式被强行扭曲，像是试图模仿却不得其法。
“他在实验。”她蹲下身，手指抚过石面，“用 stolen 的系统能量，拼凑出能操控邪物的装置。可他始终无法完全激活，所以才需要借助我的行动来完成最终唤醒。”
轩辕凌站在岩台边缘，望向远处起伏的山影。“他现在在哪？”
她取出追踪符，血滴落下，符纸缓缓升起，指向西北方向的一处山谷。与此同时，腕间机关环忽然发烫，系统首次传出一句简短提示：
【检测到异常数据流，来源：未知接收端。】
她猛地攥紧手臂。
“他还在传输。”她站起身，眼中寒意凛冽，“他以为切断联系就安全了。但他忘了，只要他还在用系统衍生的能量，我就一定能顺着这条线，找到他。”
她看向轩辕凌：“准备好了吗？”
“随时。”
她迈步向前，声音冷如霜刃：“那就别让他再有机会，写下下一个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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