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她睁开眼，将瓷片轻轻放在玉台边缘，血珠顺势滴落，符纹一闪而没。
“你们谁先动手，”她抬起头，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整个洞窟，“谁就会成为第一个祭品。”
银纹首领眉头微皱：“你在做什么？”
“设局。”她说，“现在这东西，碰一下，就会引动地脉反噬。不信，你可以试试。”
厉无咎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后退半步。
洞窟深处传来低沉的嗡鸣，像是大地在回应某种禁忌的触碰。玉台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晶石的光芒忽明忽暗。
执灯使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敬佩。
银纹首领缓缓抬手，阻止手下再进。“你用了什么？”
“一点小手段。”她扶着玉台边缘，身体几乎全靠意志支撑，“它现在就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谁去碰，谁就断。”
“你以为这样能拖住我们？”厉无咎咬牙，“等我恢复片刻，照样能抢！”
“你不信？”她忽然笑了，“那你告诉我，刚才你冲过来的时候，脚下的石头是不是已经裂了？”
厉无咎低头。果然，他站立的地面上，蛛网般的裂痕正缓缓蔓延，每一道缝隙中，都渗出极淡的青金光。
他瞳孔一缩。
颜洛汐缓缓环视三人：“我们可以在这里耗着。但时间越久，封印越松。等到地脉彻底断裂，不只是这山谷会塌，整个北境都会陷入深渊。你们想背这个因果吗？”
银纹首领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那你打算如何？”
“暂时封存。”她说，“由我保管，等找到真正的安置之法再做决定。”
“凭什么信你？”厉无咎怒道。
“凭我能听见它的声音。”她指向小灵，“凭我儿子能预见结局。凭我现在还能站着，说出这些话。”
洞窟再次陷入沉默。
忽然，玉台上的晶石轻轻一震，光芒骤然增强，照得所有人面目失色。一道细微的裂痕出现在其表面，如同泪痕。
大地的嗡鸣变成了低吼。
颜洛汐猛地回头看向怀中，小灵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嘴唇微启，吐出两个字：
“它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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