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什么东西，正隔着封印，向外窥视。
“它知道我们在。”她低声说。
轩辕凌拔剑而出，剑锋指向地面裂缝：“那就让它看看，我们不会让它出来。”
“别冲动。”慕容尘拦住他，“现在强行加固，只会激化它的反击。我们需要的是线索，不是对抗。”
“可若再不动手，等它彻底破封——”
“那就不会等到它破封。”颜洛汐打断他，声音冷静，“我们主动去找答案。”
她环视两人：“从现在起，放出风声，就说玉符残片已毁，封印永久闭合。同时，暗中追查所有接触过古籍、参与过祭祀、或近期出入过北境的人。”
轩辕凌皱眉：“你要诈消息？”
“对。”她点头，“既然他们想让我们相信预言成真，那我们就让他们以为，我们已经信了。”
慕容尘嘴角微扬：“高明。他们会放松警惕，甚至主动现身，证明预言有效。”
“但风险也大。”轩辕凌沉声道，“一旦他们发现是计，可能会提前发动。”
“那就赶在他们之前。”她说完，低头看着小灵依旧未醒的脸庞，声音轻了些，“孩子还在预警，说明危机还没过去。我们不能等。”
三人沉默片刻，最终同时点头。
轩辕凌转身对密探下令：“传令密卫，按计划布控，重点盯紧行踪诡异的术士与僧道。”
慕容尘则取出一枚暗青色令牌，交予手下：“启动‘影线’，查玄冥阁近三年所有弟子名录与行踪。”
颜洛汐将玉符残片小心收进贴身锦囊，又替小灵拉紧了外袍。她站在祭坛中央，脚下是仍在轻微震颤的地面，眼前是尚未散尽的黑雾。
远处，天际微亮，晨光未至。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唇边干涸的血痕。
就在这时，小灵忽然睁开了眼睛。
不是完全清醒的那种睁眼，而是瞳孔涣散，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
“南……山……松……动……”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身体一软，重新陷入昏睡。
颜洛汐心头一震。
南山？是指皇城南面的封印支点？那里有一座古老的松林祭坛，据说是当年七大封印之一的辅阵所在。
她还未来得及细想，地面再次震动，这一次，方向明确——来自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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