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继续中。
陆占军调整了一下投影仪，调出一张王菲在央行座谈会上的照片："重点说一下，这次任务的起因是王菲女士准备让刘玉婷全面接手她管理的十多家金融公司。"
看着投影仪，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光是资料里提到的金鼎证券，去年净利润就超过80亿，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注意，"
陆占军提高了音量，
"王菲女士卸任后不会保留任何私人企业的职务，她要全身心投入到国有金融机构的顾问工作中。"
阿玄忍不住插嘴："这不等于把下金蛋的鸡全送人了吗？"
"你懂什么！"
陆占军眼睛一瞪，
"王菲女士去年就主动辞去了所有上市公司职务，把投票权全部交给国资委代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悄悄看了眼刘玉婷，这姑娘正低头玩钢笔，表情淡定得仿佛即将接手的不是金融帝国，而是小区门口的煎饼摊。
"意味着，"
陆占军自问自答，
"她个人直接损失每年至少二十亿分红！但人家说了——"
他翻开笔记本，一字一顿地念道："'我的本事是国家培养的，最后当然要还给国家'。"
听到这，我脑海里浮现出资料里王菲的照片，那个眼神锐利的女强人，居然能做出这种决定。
"更让人佩服的是，"
陆占军继续道，
"她把自己在三十多家企业的股权都转成了特殊管理股，只保留分红的十分之一，其余全部注入国家产业投资基金。"
"那她现在的身家..."
青鸾才问出这个问题就觉得有些不妥地伸了伸舌头。
"不到巅峰时期的百分之十。"
陆占军斩钉截铁地说，
"但她坚持要求刘玉婷继承的企业必须继续遵守三条铁律：一不碰杠杆收购，二不做空祖国，三不转移资产。"
我忍不住插嘴："这不等于给自家公司戴手铐吗？"
"所以，这才是真爱国！"
陆占军拍案而起，
"知道她上周刚拒绝什么吗？某国际投行开价三百亿美金收购她旗下证券公司，条件是保留原有管理层。你们猜她怎么说？"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我的公司就像女儿，宁可嫁给穷小子，也不能卖给洋鬼子'。"
陆占军说完之后自己先笑了，
"当然，原话更文雅些。"
刘玉婷终于抬起头，轻描淡写地补充："我妈最近在研究怎么把海外资产逐步转回国内，预计两年内完成所有架构调整。"
"这觉悟...够我们学一辈子。"
陆占军看着刘玉婷目光灼灼！
"所以上级特别指示，"
陆占军环视全场，
"这次行动不仅要打击金融犯罪，更要保护好这样的爱国企业家。明白了吗？"
"明白！"
所有人齐声应答。
"在家族内部权力和公司内部工作的交接过程中..."
陆占军抬头直视刘玉婷，
"王菲女士最先注意到的是几笔异常的外汇交易。"
投影仪切换出一张资金流向图，那些红线像蛛网一样密密麻麻地连接着十几个离岸账户。
"去年十二月，"
陆占军指着其中一个节点，
"金鼎证券处理的一笔跨境并购款，本该汇往新加坡，却在途中经过了三家空壳公司，最后流入了开曼群岛的一个账户。"
刘玉婷轻轻点头："母亲当时就起了疑心，因为这笔交易的审批流程绕过了她直接任命的财务总监。"
"没错。"
陆占军调出一份邮件记录，
"更可疑的是，当王菲女士要求查账时，负责这笔业务的副总裁突然递交了辞呈，第二天就飞往了加拿大。"
我盯着那些复杂的资金流向图，似乎发现一个规律："处长，等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着这些异常交易都发生在每个季度末？"
"聪明。"
陆占军赞许地看了我一眼，
"这正是王菲女士发现的第二个疑点。她暗中调取了近五年的财务数据，发现每个季度末都有大额资金通过复杂路径流向境外，总金额超过..."
他顿了顿，
"两百亿。"
两百亿？这特么能买多少...好吧，没概念了！
"老首长第一时间把情况向上级进行了反映。"
陆占军的声音变得凝重，
"经过上级研究决定，由我们介入调查。王菲女士不仅是罕见的商业奇才，更是一位坚定的爱国者。"
投影仪切换到下一张幻灯片，显示的是三个标注红圈的名字：王国兴、王国良、王国栋。
"经过我们调查发现，这些异常交易都有这三个人的签字授权。"
陆占军冷笑道，
"他们利用王菲女士忙于国有金融机构改革的机会，在家族企业里大肆洗钱。"
刘玉婷开口补充："母亲最初以为只是普通的职务侵占，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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