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买十台送客户,麻烦开个单?"
销售员眼睛瞪得溜圆:"十、十台?!"
"对,就是十台。"
我掏出眼镜男的钱包,抽出张黑卡递过去,
"我带他先去下卫生间处理下。"
趁销售员欢天喜地去开单,我对着领口麦克风低语:"倒数第二个,五楼VR体验区。"
老周的手下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展台旁。
我帮忙把眼镜男架起来,顺手把他背包里的手枪摸走:"告诉老周,他们的武器好好收好,都保养得不错。"
销售员拿着POS机回来时,只见我一人坐在体验椅上。
"那位先生呢?"
"再稍等下,他还在卫生间。"
我摘下墨镜眨眨眼,
"他说要打包十台直接寄去公司。"
销售员笑得见牙不见眼:"我这就去备货!"
我看了眼时间——四分十五秒。
耳机里传来老周的声音:"'VR爱好者'已签收,还差最后一个。"
根据德国小蠊的定位,最后一名目标正在四楼女装区。
我哼着歌乘扶梯上去,远远看见个穿风衣的短发女子在翻看连衣裙,她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看来是发现同伴失联了。
我加快脚步,她却像只受惊的兔子,快速冲向了旁边的洗手间。
"女士!"
我喊了一声,她跑得更快了,还撞翻了一个模特架。
我追到女厕门口,正好看见她消失在转角。
另外一个保洁大妈提着拖把拦住我:"小伙子,这是女厕所!"
"大妈,不好意思,我女朋友生气躲进去了,"
我掏出手机,调出刘玉婷的照片,
"您行个方便?"
大妈狐疑地打量了我两秒钟,眼睛一亮:"你是不是抖音上那个背女朋友爬长城的?"
"额,是,您看到过?"
"进去吧进去吧!但是要快点出来!"
大妈热情起来,
"第三个隔间!我刚看见有个女孩子进去!"
我轻手轻脚走到目标隔间前,听见里面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门缝下能看到她正在组装什么东西——听声音像是一把?枪?。
"小姐,"
我敲敲门,
"需要卫生巾吗?"
里面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
我后退两步,一个助跑踹开门板。
她反应极快,枪口瞬间对准我胸口——但扳机扣不下去,因为我的大拇指已经卡在了击锤的位置上。
"小可爱,"
我夺过枪拆成零件,
"你在公共场合用这个,也太没公德心了。"
她一个鞭腿扫来,右腿划破空气发出"嗖"的锐响。我侧身闪避,她的小腿重重砸在马桶水箱上。
"砰"的一声巨响,陶瓷马桶瞬间四分五裂,自来水像喷泉一样涌出来,瞬间打湿了我的裤脚。
"身手不错,"
我踩着积水后退半步,
"当过很多年兵吧?"
她没有回答,借着水花四溅的掩护,右手从靴筒抽出把蝴蝶刀。
"唰"的一声,刀刃弹出,直取我咽喉。
我后仰避开,刀尖在距离我脖子两厘米处划过,带起的风都能感觉到。
我们像跳探戈一样在不到两平米的隔间里周旋。
她一个假动作骗我向左,变招下刺,匕首擦着我袖口划过,在布料上留下一道整齐的切口。
"漂亮!"
我由衷赞叹,
"这招'毒蛇吐信'是跟玄教官学的吧?"
她瞳孔微缩——看来我猜对了,她绝对是阿玄教出来的兵。
洗手间的灯光在水雾中变得朦胧。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抓起洗手液瓶子砸向墙面镜。
"哗啦"一声,镜子碎片像雨点般飞溅。
她本能地闭眼侧头,我趁机箭步上前,左手擒住她持刀的手腕往墙上猛磕,右手一个标准的擒拿手锁住她咽喉。
"那几个老家伙给了你们多少钱?"
我贴着她耳朵低声问,能闻到她发丝间的薄荷洗发水味,
"值得这么拼命?"
她呼吸明显滞了一瞬,就是这瞬间的破绽,我膝盖顶住她后腰要穴,彻底制服了她。
"你...懂什么..."
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不是钱的问题..."
我稍稍松开钳制:"那是为什么?他们抓住了你们什么把柄?"
她笑了,嘴角扯出个惨淡的弧度:"你猜。"
话音未落,我听见"咔"的一声轻响——她咬破了藏在牙槽里的氰化物胶囊!
"操!"
我一把掐住她下巴,但苦涩的杏仁味已经在空气中弥漫。
她的眼神迅速涣散,身体像抽了骨头的蛇一样软下去。
我单膝跪地,把她平放在湿漉漉的地板上。
手指按在她颈动脉上,脉搏已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坚持住!"
我扯开她衣领,发现锁骨下方有个新鲜的针孔——看来是提前注射了延缓毒发的药剂,
"老周!最后一个需要急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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