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内的雾气比傍晚更浓，泛着淡绿，能见度不足五尺。圣火盏的青金光芒在雾中形成一道光柱，照亮了前方的道路。素问手持试毒叶，每走几步就停下来，将叶片放在空气中 —— 叶片偶尔会泛出淡绿，说明周围有隐性戾毒，且在坊区的西北、东北两个角落，叶片泛绿的速度更快，颜色也更深。
“隐性戾毒在西北、东北两个角落浓度更高，” 素问蹲下身，用手指轻轻触摸地面的土壤，土壤泛着一丝凉意，与其他区域的温度不同，“这两个角落靠近汴河支流，水汽更重，雾气更浓，戾毒容易附着在水汽上，传播更快。另外，土壤中的引戾丝残留也比其他区域多，说明余孽很可能在支流附近投放了新的戾毒源。”
林小满掏出墨家机关温度计，插入土壤中 —— 温度计的青铜指针泛着淡绿，显示土壤温度比正常低了三度。“温度也异常，” 林小满的声音带着惊讶，“之前灵枢先生说过，水晶棺碎片会散发极寒之气，难道这低温与水晶棺有关？隐性戾毒是不是也被水晶棺的寒气强化了？”
素问心中一紧，想起灵枢临走前说的话 —— 余孽用水晶棺碎片增强戾气。“很有可能，” 素问的声音带着凝重，“水晶棺的寒气能让戾毒更隐蔽，更难被发现，也更容易附着在水汽上传播。我们在布阴阳避邪阵时，要在阵眼加入更多的圣火灰烬，用圣火的热量抵消寒气，阻止戾毒传播。”
众人继续前行，来到汴河支流旁。支流的水面泛着淡绿，与坊内的雾气相互呼应，水面上漂浮着极细的黑色丝线，正是新发现的引戾丝。素问用青铜勺舀起一勺河水，滴在试毒叶上，叶片瞬间变成淡绿，边缘还冒着极细的青烟。“河水也被隐性戾毒污染了，” 素问的语气沉重，“百姓们虽然不再直接饮用河水，却会用河水洗衣、灌溉，很容易接触到戾毒，增加感染风险。我们必须在支流旁也布下阴阳避邪阵，净化河水，阻止戾毒通过水源传播。”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 “沙沙” 声，像是有东西在草丛中移动。素问眼神一凛，握紧手中的圣火盏，青金光芒照亮了草丛 —— 一个黑影从草丛中窜出，朝着支流跑去，速度极快，身上穿着灰布衫，腰间挂着泛绿的青铜片，正是墨渊余孽的傀儡。
“拦住他！” 素问大喊，林小满立刻甩出两枚青铜针，精准刺入傀儡的 “足三里穴”。傀儡浑身一颤，倒在地上，身上的黑气快速消散，眼神渐渐恢复清明。“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 傀儡的声音带着迷茫，“我记得我是来河边打水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被墨渊的隐性戾毒控制了，” 素问的声音温和，“余孽用戾毒控制百姓，让你们在暗中传播戾毒，污染水源与土壤。你还记得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吗？余孽的藏身之处在哪里？”
傀儡沉默片刻，缓缓摇头：“我不记得了... 只记得有个穿黑袍的人，给了我一包黑色的粉末，让我撒在河边，说撒了就能治好我娘的病... 我一时糊涂，就照做了...”
素问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小包避戾散，递给傀儡：“这是能预防戾毒的药粉，你回去后撒在屋内，再给你娘服用一些，能挡住戾毒。以后遇到陌生人给的东西，千万别轻易相信，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傀儡接过药粉，感激地跪倒在地：“多谢大夫！我以后再也不糊涂了，一定好好配合你们，对抗余孽！”
送走傀儡，素问望着支流的水面，心中清楚 —— 余孽在河边投放了戾毒粉，才导致隐性戾毒浓度升高。“我们得加快速度，” 素问的语气急切，“李主管他们还没取回火绒草籽，我们先在支流旁布一个简易的阴阳避邪阵，用圣火盏和太极符暂时净化河水，等火绒草籽回来，再布完整的防护网。”
众人立刻行动，在支流旁按道家八卦方位，摆放八枚太极符，用清心银丝连接，符面泛着淡金，与圣火盏的光芒相互呼应。素问念起道家 “清心咒”，阵内的淡金光芒越来越盛，将支流的水面笼罩，水面上的引戾丝快速消散，泛着的幽绿也渐渐褪去。
“暂时稳住了，” 素问松了口气，望着东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天快亮了，李主管他们应该快回来了，我们回去继续研磨避戾散，等布好防护网，就能彻底挡住隐性戾毒了。”
四、丑时试研预防方
丑时的研究棚，灯火依旧明亮，空气中弥漫着药材与粉末混合的药香。素问与林小满已经研磨好了足够的避戾散粉末，放在墨家青铜盒中，泛着淡金。案上还放着二十余张空白的太极符，等待着绘制避邪阵的符文。
“李主管他们回来了！” 林小满突然喊道，指着棚外 —— 李修远带着五位禁军士兵，提着一个青铜箱，快步走进棚内，脸上带着疲惫却笑容。
“幸不辱命！” 李修远打开青铜箱，里面装着一小包泛着金红的种子 —— 正是终南山火绒草籽，“我们走密道进入秘库，很顺利就找到了种子，路上遇到几个余孽的傀儡，都被我们用圣火净化了，没有耽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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