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将测试石检查了一遍之后，很快得出了结论。
他撤回手，向古稀之禀告道：“师傅，测试石没有问题，可以继续使用。”
“行了，你下去吧！”雷泽闻言微微松了口气，见云染还杵在那里，气愤地云染下台。
他瞧这云染，从头到脚，一身邪气。
若是放任她靠近测试石，他担心测试石会毁在云染手里，就算杀了她，她也赔不起一根完整的测试石。
“哼！”一旁通过测试的君海棠，见云染被雷泽轰赶，露出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云染，没听到雷泽师尊叫你滚下去吗，还杵在那儿干嘛？”
瞧她说什么来着，就云染这样的实力，还想进三圣宗。呵，做梦吧！
云染进不了三圣宗，便失去了与高湛师兄相处的机会。
没有了云染，高湛师兄迟早会是她的囊中之物。
上次她带着巨鹿蛇猿大闹黑水国王都，事后，她父亲身为黑水国的护国大将军，被国主削了部分兵权不说，还处罚他父亲重建都城。
她父亲 日日上朝便是挨骂，回府之后，还将怨气撒在她娘和她身上，搞得整个护国将军府都不得安生。
此刻看到云染灰头土脸的，被雷泽轰撵下去，君海棠心中说不出的愉悦和兴奋。
“等等……”坐在古稀之旁边的秋慈见状，心急不已。
秋慈瞪了君海棠一眼，连忙替云染辩护，“雷师傅，我坐得高，看得清楚些。方才云染什么都没做，她跟其余参与测试的弟子一样，只是将手放在了测试石上而已，她没有蓄意破坏测试石。”
“测试石突然出现问题，很可能就是赶巧。”
“毕竟这块破石头，已经在钟秀峰大殿外矗立了许多年。它长年被风雨侵蚀，又年久失修，还被历届进入三圣宗的弟子摸过，肯定会有磨损。云染只是赶巧碰上了，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这怎么能怪她呢？”
秋慈的一番话，让在座的几位师尊都感到十分诧异。
从前的秋慈，是个不善言辞之人，最讨厌与人相处。宗门中的弟子看到她特异的容貌，都会被她吓一跳。见她性格软弱，便无所顾忌地嘲讽她。
可不管旁人说她什么，她都不会应声，只会泪眼汪汪地跑开，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埋到土里，再也听不到那些人中伤她的话。
此时的秋慈，不仅大大方方地坐在众人面前，接受众人嘲讽鄙夷的目光，甚至还出声为一个不相干的女子辩驳，这就让他们匪夷所思了。
这真的是那个，一直以来不敢见人，畏首畏尾的秋慈吗？
对于君海棠的嘲讽，云染恍若未闻，丝毫没有在意。
她一身坦坦荡荡，抱拳给雷泽赔礼道：“雷老前辈息怒，晚辈初来乍到，无意毁坏测试石。晚辈认为，测试石出现异动，与晚辈无关，还请雷前辈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自证清白。”
“你想毁了测试石不成，赶紧滚下去！”雷泽爆喝一声，顿时就不同意。
“古师傅，你就再给云染一次机会嘛。要是她真的毁坏了测试石，我一定会想办法，给宗门找来更厉害的，用于甄选弟子的灵器。拜托拜托！”秋慈不管雷泽的想法，粗壮的手臂拉着古稀之的衣袖，甩动着他的手臂撒泼。
由于她的力道太重，被她那么用力一扯，古稀之单薄的身子微微一晃，差点儿整个人被她从椅子上扯下来。
古稀之连忙稳住身形，微微将头往秋慈那边倾了倾，和蔼地问道：“秋慈啊，你为何……要帮那个不认识的丫头说话？”
丹碧霞也很好奇，圆溜溜的小眼睛，在堆起的横肉间闪闪发亮。
“秋慈啊，那个叫云染的丫头，你认识？”
秋慈却指了指自己的脸，笑得憨态可掬。
“古师傅，丹师傅，你们就没发现我的变化吗？”
变化？
古稀之跟丹碧霞对视了一眼，仔细将秋慈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这才恍然大悟。
“秋慈，你你你……你的胡子呢？”古稀之赫然睁大了眼睛。
那惊讶的模样，仿佛秋慈丢失的不是胡子，而是类似于手脚之类的，重要部位似的。
看惯了大胡子模样，雄心特征明显的秋慈，古稀之竟然觉得，此刻的秋慈，看上去让他反而不习惯。
难怪之前看到秋慈的时候，他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原来是少了胡子的缘故。
古稀之这才顿悟！
“嘿呀呀！秋慈啊，我发现你没有胡子，还挺好看的，更显女相了。嗯，不错，不错！”丹碧霞仔细将秋慈打量了一遍，由衷地夸赞。
“还是丹师傅说话好听。”秋慈白了古稀之一眼，羞涩地摸了摸自己脸，喜不自胜。
那羞涩的模样，画面冲击感太强，看得古稀之跟丹碧霞，纷纷扭头。
待秋慈收起娇羞的表情，两人才将脸转回来。
古稀之慈爱道：“你变成这样，跟那个叫云染的丫头有关？”
这是古稀之唯一能想到的，秋慈帮云染说话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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