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守在电脑屏幕前，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卢修斯刚刚又打来电话，在谈公事的空余没忍住抱怨了两句蝙蝠侠的道具消耗。
「我们真应该在韦恩企业开个小型军事武器生产线，再这样下去我都知道我被韦恩开除后的就业方向了。手搓烟雾弹，我一个人可以顶十个。」
我回道：“放心吧卢修斯，韦恩不会开除你的。除非他想要自己手搓烟雾弹。”
实际上，蝙蝠侠很多道具确实是他自己手搓的——这里的「手搓」当然不是真的纯用手，蝙蝠洞里有各式各样的生产设备，还有一个仓库堆满了各种材料耗材。
只是一个人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而现在卢修斯又有我来为他分担公司职务，这些科技上的小麻烦就落在他头上了。
遥控蝙蝠镖、爆炸蝙蝠镖、吸附式蝙蝠型追踪器……
在韦恩内部开设小型生产线更是单纯的玩笑话。虽然现在有人怀疑韦恩企业暗地里赞助蝙蝠侠，但怀疑终究是怀疑，没有证据也只能发邮件委婉谴责。
但要是真有那么明显的蝙蝠牌生产线摆在韦恩企业里面，那么下一秒GCPD的新局长就可以带着搜查令进韦恩庄园了。
说到新局长，是的，原来的局长吉尔罗布现在已经下线了。捕捉卡迈恩法尔科内的行动拔萝卜带泥地拉出一连串同伙，吉尔罗布就是其中之一。
虽说现在还没有开庭，但人证物证都摆在那里，吉尔罗布再怎么油嘴滑舌，也不得不停职进看守所里和卡迈恩当狱友了。
新局长是谁来着？最近几天好像上任了。
我打开手机正准备搜索一下，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有了动静。
屏幕上有两个视角，一个正对着一台电脑的正面，一个则注视着它的侧面。除此之外，电脑的扬声器里也传出声音。
这是我留在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资料库的监视摄像头和监听器。
2.
走进画面的是一个高挑的女人。
黑色长发，酒红色风衣，是戴安娜普林斯。
在离开资料库时，我注意到戴安娜临走前对电脑上的信息有所在意。她当时没有拷贝石板的拓印扫描件，我猜测她应该会回去再次查看。
看来我猜对了。
戴安娜在电脑前坐下，轻车熟路地打开石板扫描件所在的文件。
窃听器里传来她低声的呢喃，「女神赫拉的眼泪，我曾听母亲提起过，没想到在这里。」
她一目十行般快速扫过石板上的内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念出声。页面拉到底时，她皱了皱眉。
「不应该，」她说，「这个记录得不够完整……应该还有才对。」
她开始翻起了其他文件。
我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注视着屏幕。
果然还是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人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
但是她为什么要瞒着？连她的好友芭芭拉密涅瓦都不知道她能解读隆戈隆戈文字？
我拿出另一台电脑，插上硬盘。
以防万一，我特地拷贝了艺术馆的数据库资料。这可是个大工程，我找借口说要上厕所又假装迷路好几次才拖延到它拷贝完毕。
「Bingo！」她轻快地打开了一个文档。
我有样学样，按她的文件路径打开这个文档。
文件显示半个月前有一块类似的石板被送到了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但目前并未开展研究，仅仅只是做了简单的防护工作便搁置在了地下室。
很好，这下她要去地下室了。
我抱着一丝希望连接上博物馆的中控室，但希望破灭，地下室果不其然没有安装监控。
这意味着我又得跑一趟博物馆才能知道戴安娜究竟解读出了什么信息。
眼看着戴安娜即将离开，我只好从衣柜里掏出我那黑色的潜行衣。
这是一件教科书级别的潜行衣——意思是没有标志，没有记号，没有刻意竖起的两只尖耳朵或者白色大眼睛，只有黑色的脸基尼和从头裹到尾的黑布。
3.
我选择的酒店离博物馆并不远，但即便如此，现在去地下室也估计是来不及了。
我套着一件中长款风衣来到博物馆的地下车库附近，找了个没监控的角落，外套一脱，头套一戴，变身低配版忍者。
真是抱歉了，普林斯小姐，虽然我没抓到你做过什么坏事，但是为了得到情报，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4.
我查过戴安娜普林斯的情报，二十五岁，考古学博士学位，亚裔美籍人。
她在拿到博士学位后便离开了美国，凭借着导师的推荐信来到了英国。不过短短三年，她便凭借着自己的专业实力获得了文物修复师高级技师的证书。
简历很合理，也和她昨天表现出来专业知识相符。
但我隐约总感觉有些违和感。
或许是她的知识面过于广泛了。
不过我没有从她的身上发现明显的训练痕迹。
她的皮肤呈现保养的很好的状态，光滑细腻。她的一身肌肉应当是健身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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