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纵使如此,也没能换来半分怜惜。
一柄寒刃干脆利落穿透她的心房,少年抽剑一推,她便坠入了不知何时被挪到身后的大箱子中。
少年嘀咕着什么‘斩草除根’‘以防没死’之类的言语,竟就着已经染血的长剑,又往箱中戳了几下。
余幼嘉欲言又止,喊道:
“知道你很谨慎,但差不多就歇歇,行吗?”
少年闻言抬头,白了她一眼,将手边的箱子合上。
那箱子立马被‘谢觇’与玖玖麻利抬走,满地只留下剑尖落地时留下的一点血痕,看着诡谲至极。
小朱载眼睛咕噜噜转了两圈,突然捏着嗓子‘阴阳怪气’道:
“【客人此行路途奔波,不妨由我带去客房歇息片刻?】【我带你走~】”
“我不如鱼籽风流多情,自然要多多谨慎些,半点都不能偷懒清闲。”
余幼嘉一下没绷住神色,差点将刚刚喝进去的酒都吐出来:
“我哪里知道人家是这样的人,人家小娘子一开始瞧着温温柔柔,秀外慧中,人家又排行老二......罢了,我以后改改。”
其实,到底是这段时日好日子过的有些多。
虽然内忧外患,天下未定,可寄奴常常待在她身边,寻常的日子便也就有了盼头。
寄奴收敛锋芒,她的戾气也远不如前。
虽这场鸿门宴是早定下的事,可一开始也只商量好替换谢觇,没有提到谢氏女的归处。
她原先看到那样我见犹怜的美人,心中竟也想着——
若‘谢觇’能瞒过此女,若此女品行端良,说不准确是能有此女一条活路......
不过,世事还是比人更会教人。
眼见她不答,小朱载也稍稍端正了些神色,不再继续调侃:
“从前和你一起剿匪时,你便一遍遍说自己心狠,总说要一次剿干净,可到头来,只要查明,你总也会放他们一条活路......”
“鱼籽,没什么要改的,我虽调笑你,可亦敬佩你的英雄气概。”
“一人虽少,可今日少杀一人,明日少杀一人,总有一天会有一片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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