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长……还……还有一件事,额觉得有必要让您知道一下……”
看着老孙这样害怕的神色,青莲心中顿感不妙,急忙说道:“孙大爷不要着急,您老慢慢说。”
“枣花沉下去的时候,额就在岸边的船上,好像……好像看到水底下有个什么东西‘嗖’地一下就过去了,那玩意老大老大了,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不像是鱼,也不像是鳖,额也说不上来那是个什么东西,当时害怕极了,就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要不是今天您在这里,可能小老儿就带着这个问题进了坟墓了。”
“水下的东西……速度还特别的快……”青莲思考着刚刚老孙头的话,心中升起一团疑云,“孙大爷,您老确定那个黑影不是鱼吗?”
“道长,您放心,小老儿我在湟河上这么多年了,是不是鱼一眼就能认的出,额可以肯定,那个玩意绝对不是鱼。”
青莲听着老孙头如此肯定的回答,心里和压了块大石头一样,她当下决定,去老赵家看一看,必须要找到确凿的证据,将老张头和那所谓“河伯”脸上的面具撕下来。
天色阴沉沉的,黄河边的风带着一股子土腥味儿。
老赵家的院子离李木匠家只有不到几百米的距离,离河滩虽说不远但也需要费些力气。
三人趁着这个时候村子里家家闭门闭户,脚下加快了速度,奔着老赵家走去。
来到近前,青莲才看到,这家的院墙已经塌了大半,只剩下几截低矮的土坯子,上面还都是豁口,木板做成的院门歪倒在一边,腐朽的都能当柴火烧了。
几人迈步走进院子中,面前的荒草长得比人的腰还高,黄不拉几,蔫头耷脑。
四周的土坯房塌了两间,剩下那两间看着也有点悬,屋顶露着窟窿,墙皮被河风一吹稀里哗啦地往下掉,整个院子中里里外外透着一股死气,若是不明就里的外乡人到这里,恐怕会以为这里就是乱葬岗一般。
老孙头刚在半路就已经吓得腿肚子软了,这时正拄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木头棍子当拐棍,站在青莲身后,看着里面,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自打枣花没了以后以后,没出多长时间,这两口子就悄么声地不见了,刚刚也和您说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这院子,也就荒废了,都说这里闹鬼。”
李木匠缩着脖子往老孙头身后躲,说了这么一句话后,连看都不敢往院子里看。
“道……道长,咱们真的就这么进去?”老孙头就站在那院门口,脸色比塌了的土墙都难看,煞白煞白的,“虽然老赵平日里人很好,但这院子透着一股邪性,额……额不敢。”
青莲没有说话,目光扫视整个荒院,随后从随身携带的褡裢里取出罗盘,托在手里。
眼睛紧紧盯着罗盘上的指针,指针微颤,但却没有指向北方,而是斜对着指向了那间还算完整的堂屋。
“孙大爷,您老在院子里各处都看看,有什么情况就叫我,李大哥和贫道进正屋。”
青莲言语冰冷,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
李木匠听到这话腿肚子都软了,“俺……俺也进去?”
青莲瞥了他一眼:“你婆娘的事,和这里也脱不了干系,你要是想弄明白,就进来。”
李木匠一听和秀云有关,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正屋的门早已经被风蚀的破烂不堪,一推就开。
三十年没人居住的地方,在傍晚这个时候更加的昏暗,一股子浓浓的朽木味直奔鼻腔而来。
青莲看去,火炕已经塌了半边,地上全是炕上的碎土块和家具腐烂后剩下的木头屑。
她打亮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微弱的光勉强能够照亮一小片区域,细细看去,特别是炕那块儿,已经积攒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李木匠壮着胆子,借着这点微弱的火光眯着眼看了看,突然“咦”了一声。“道长,你快看……这……这炕沿上咋这么干净呢,这里三十年没有人住过了啊,可这地方看着咋和刚刚有人坐过一样。”
青莲听到李木匠惊讶的声音,立刻凑近看去。
果然,在那一层灰上,靠近里面的位置,有一块大约一尺来长,半尺宽窄的地方,灰尘被蹭掉了大半,露出了下面已经腐朽的木头。
青莲将火折子靠近,貌似木头的上面还粘着不知道一层什么东西,导致这一块并没有灰尘覆盖。
她当即伸出两根手指,在那块干净的木板上轻轻一抹,一股黏腻感从指尖传来,抽回手在火折子下细看……那是一层透明的带着点绿色的粘液,像鼻涕,又像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分泌物。
青莲的瞳孔猛地一缩,当下便想到了“河伯”。
她将指头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一股很重的鱼腥味,这味道……青莲皱了皱眉头,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忽然,青莲神情瞬间紧绷,这味道和几个小时前在湟河上遇到的直立女尸身上散着的味道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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