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那三头吞噬完黑烟和乱石滩附近阴煞之气的“尸伥”距离李木匠家的小院仅有几步之遥。
此刻的它们躯体愈发的凝实,身上凶煞之气更甚,腐烂的恶臭味径直飘来。
老孙头不由得一阵反胃:“呕……道长,这味道比那下水道还要难闻,小老儿我在湟河上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闻到过这么难闻的气味,呕……呕呕……”
青莲的眼神极其锐利,似锋刃一般死死盯着前方,耳朵微微颤动,听着院外“尸伥”逼近的脚步声。
“道……道长……咱……咱们咋办咧,外面……外面那是甚么东西?”老孙头颤颤巍巍地哆嗦着,随着那股恶臭味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双手紧紧握着手中的柴刀,掌心中密布着汗珠。
“这东西叫‘尸伥’,也被人称作‘虎伥’,本身为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后鬼魂久久不能离开肉体,而形成的,但后来所以惨死尸体腐败不堪或是因其他东西导致尸体难以保持正常的样貌而腐烂的尸体,统一被称作‘尸伥’,它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魂魄停留在尸身上久久不能离开,这才让别人有操控它们的机会。”
“它们……它们没有死透?”老孙头颤抖着身躯,牙齿因害怕而碰撞发出“咯咯”的响声。
青莲摇了摇头,“不是没死透,而是魂魄在头七的时间里没有离开肉身,导致三魂七魄缺失部分,从而形成魂魄不全的尸体,这就是‘尸伥’。”
老孙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将背整个靠在挡住门的杂物上,“道长您放心,老头子在这里,定让那东西无法靠近。”
青莲定了定神站立在香案之前,祖师像面前的烛火疯狂摇曳,阴沉的天空愈发地贴近了地面,压迫感十足。
她一跃跳在李木匠家的矮墙头,“尸伥”冲过来的身影在微弱的烛火下勉强能够勾勒出一丝丝浅浅的轮廓,它们眼瞅就要踏上李木匠家的院墙边了。
青莲的目光犀利地扫过前方,这“尸伥”的威胁是明面上的,看似凶险却并不致命,真正要自己命的,应该是地下那一声声愈发沉重和闷响的震动感。
无数脚步一同踏响在地底深处,带着一阵肃杀铁血的气息,仿佛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正在从地下向着地表走来,空气中的阴煞之气越发的浓郁,彻骨的寒冷让几人瑟瑟发抖,连喘气都感觉到空气中凝结着冰一样。
青莲如临大敌,转身抽出几张黄表纸,摆在香堂之上,从怀中掏出一支判官笔,蘸着朱砂在纸上“唰唰”写着。
不一会儿,几道符箓便出现在供桌之上。
“老孙,帮我取碗小米来!”青莲大喝一声,老孙头赶忙快步跑进堂屋里,在破罐破瓮中不断翻找着。
而乱石滩上的神秘人,压了压本就低垂的帽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眼神中透着几分讥笑,几分得意。
他的右手一直藏在宽大的袍袖中,在此刻突然猛地抽出,那只手掌中握着一支约莫有三十多公分大小的令箭。
令箭通体为墨色,在夜色的掩藏下,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只有尖端染着一抹暗红的血色,整体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箭身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冥”字,字身为鲜艳的血红色,在夜幕下显得是那样的诡谲。
只见他踏着与禹步方向完全相反的步伐,左脚沉膝跺地,脚跟碾地三转,右脚立刻跟上并拢向前,脚尖偏离正北方大约二十度左右,脚尖凿地九次,手中的令牌高高举过头顶,用力摇晃几下。
随后逆着八卦的方向踏着反七星步在香堂前转起了圈,霎时间,法坛周围温度骤降,阴风呼啸,卷起河滩上的无数沙石。
“呵呵呵……”神秘人浅浅一笑,手中的令牌向前一指,口中喝道:“龙虎倒悬,天罡逆流,地脉沉沦,阴阳溃朽,踏破玄门正法印,洞开九幽鬼门楼。令动,万魄惊惶无处逃;血祭,怨煞为引路迢迢。枉死城中听吾号,孤魂野鬼休遁消,生前未尽刀兵苦,死后难逃役使牢。”
随后手中令箭变换方向,顺着身后刮过来的那股阴风,直直对着青莲所在的方向,低声怒吼:
“令指黄泉路,法通枉死城,九幽借令,万鬼听征,尔等骸骨为卒,怨念为兵,生前未了杀伐债,死后当偿血战功,戮尽茅山道士魂,阴兵鬼卒,听吾号令,血符为契,吾请敕行,速速显化,不得稽停,如有违令者……永镇血池,魂火煎烹。”
“天师敕令,幽冥洞开。阴兵借道,听吾号令……起!”
神秘人嘶哑的声音响起,握着那支令箭,朝着身前的地面半跪下去,将令箭狠狠地插入地面。
“咚!咚!咚!”
一阵沉闷但又整齐的脚步声缓缓传来,声音汇集在一起,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
青莲面前供桌上的烛火“噗”地一声险些熄灭,她急忙左手掐诀,右手剑指对准烛火台,强行将最后一点光源撑住,而周围原本的光线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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