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就有了这样一个让人瞠目的结论。
老张头拍了拍他的大臂,脸上带着一点嗤笑,“富贵啊,你的想象力真是够丰富的,你现在出去把王寡妇给我找来,我就确定你说得是真的。”
常卖你顿时有些尴尬,李富贵当然知道现在出去就算是找也肯定找不到,他只是不愿意相信会有人在这个档口把王寡妇杀了,尤其是在他们两个计划正要实行,临门一脚的时候。
“难道是……”忽然,老张头的眼珠子乱转,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冒了出来,让他浑身打颤,冷汗直流。
“什么?”李富贵一听这话,当即又凑了过来,一脸急切地询问道。
“难道是‘那个人’……他……他等不及了?或者说……他觉得……咱们太磨蹭……还是觉得王寡妇……靠不住……他……他嫌咱们没用?”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中充满了对“那个人”的恐惧。
这样的恐惧感让老张头后脊梁一阵寒意直冲天灵,这是目前最合理的推想,“那个人”的耐心耗尽了。
他亲自动手,用最直接的方式杀掉了王寡妇,这就是给他们两人最严厉的警告。
警告他们两个废物……再不动手,下一个直挺挺立在河里的……就是他们自己。
李富贵吓得浑身一哆嗦,彻底慌了神,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不……不可能吧?他……他应该不至于这样对咱们吧……咱……咱给他做了这么多事……”
“你他娘的现在说这个还有屁用。”
老张头又急又怒,伤口疼得他直倒吸冷气,“现在不管‘先生’对咱们两个怎么看,也别管是不是因为拖时间了才弄死的王寡妇,眼前首要的问题是,这事儿现在闹大了,那两个道士一大早就让老孙头带着去检查了,他们肯定会追查到底,万一……万一查到咱们头上……”
想到青莲那双好像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又低头看了看因为斗法给自己留下的伤疤,还有那个年轻的龙虎天师,老张头只觉得有一股寒气从地下直接窜了上来,膀胱一阵发紧。
“那……那咱现在咋办……‘噬魂钉’还在王寡妇手里呢……万一……万一被道士搜出来……”李富贵的颤音更厉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坐在地上嚎叫。
“搜出来?”老张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今天这个局面,你怕那两个臭道士不搜吗?但你记住,死人不会说话,更不会泄露秘密,只要咱们不是被当场抓住,他们最多是怀疑,而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咱们干的,怕什么。”
他强装镇定,不断地给自己和李富贵打气,“你记住,这是意外,这就是意外,是王寡妇夜晚走过河边一个不小心失足落入水中,然后被水鬼害死了,和之前那些人一样,是水鬼做下的……或者……就是她经过湟河惹得‘河伯老爷’不高兴了,他老人家一怒之下将她弄死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对对对,老哥说得对,就是这样。”李富贵听着老张头的话,眼中顿时精光大作,脸上的恐惧感也消散了很多,连连点头称是,“王寡妇在夜间走过,肯定是惊扰了‘河伯老爷’的美梦,这才招来杀身之祸,这是‘河伯老爷’在给咱们村子警告,让大家晚上不要随意出门到河边,否则他老人家将不留情面。”
老张头此刻也缓缓坐在凳子上,重新将已经熄灭的烟袋锅子点燃,缕缕青烟飘起,将他那副阴险毒辣的表情映得更加阴森。
李富贵看着老张头放松的神情,自己也渐渐平复了心情,眼中充满了侥幸。
经过刚刚一番言论,两个人都拼命说服自己,王寡妇的死是一场意外,是水鬼邪祟所为。
无论什么样的说辞,最终的结果就是这一切都和他们两人无关,与前夜那一条歹毒的计谋没有任何关系。
甚至,即便几乎可以确定是“那个人”所做,他们也不愿意相信。
厢房中弥漫着浓烈的劣质旱烟呛人的味道,还有李富贵那几下用力的喘息和咳嗽声,都试图将心底化不开的恐慌和自欺欺人的侥幸心理掩盖。
但是,眼下摆在两人面前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王寡妇死了,这弄死那俩道士的活谁来干?
老张头起身的时候,身形还是有些踉跄,虽说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惧,但这种本能的反应还是让他有些颤抖。
“‘噬魂钉’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他的眼中那丝凶狠的目光更加盛了些,“事已至此,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王寡妇不中用,该咱们自己上了,总之一句话……要么那俩臭道士死,要么咱俩死,你选吧!”
李富贵猛吸了两口已经返潮的烟,浓烈的烟味呛的他直咳嗽,随后咬了咬牙,“干!”
但转念一想,“张老哥,不对啊,现在有个很大的问题,王寡妇的尸体在河里,我们怎么去找啊?虽然老孙头早上喊得是‘站在河里’,但按照湟河这水流,等咱俩晚上去的时候,那尸体还在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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