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林叶的眼神,始终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几分钟后,韩晓突然回过神来,脸上的复杂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冷峻。她抬起头,目光扫过房间的某个角落,声音冰冷地说道:“怎么?还得本宫亲自请你出来么?”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红光从房间的角落里飞了出来,落在地上,化作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老者身穿一袭绣着金龙图案的红袍,头发和胡须都是银白色的,却丝毫不见老态,反而透着一股威严。他正是龙雀噬魂刀的神魂。
龙雀噬魂刀刚一现身,就立刻朝着韩晓躬身行礼,态度恭敬无比:“老奴参见主母!”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敬畏,显然对韩晓十分尊重。
“哼,你还认我这个主母?” 韩晓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我这个主母,只认林叶个小子了呢!”
“主母说笑了。” 龙雀噬魂刀依旧躬身,不敢抬头,“老奴此生,只认您这一位主母,从未有过二心。”
“行了,本宫知道你心中是怨恨的。” 韩晓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平淡,“当年的事,你心里有疙瘩,本宫理解。此番行礼,不过是碍于过去的情分,做做样子罢了,不必在本宫面前装模作样!”
对于韩晓的话,龙雀噬魂刀并未反驳,只是垂手低头,默不作声,也算是默认了韩晓的环宇。
韩晓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随即,韩晓话锋一转,问道:“你说,这小子,怎么样?” 她指了指床上昏迷的林叶,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
龙雀噬魂刀再次躬身行礼,然后才缓缓开口,语气客观:“回主母的话,关于林叶小子…… 怎么说呢?
他似乎一点都没有继承主人的优点 。主人当年的冷静、果断、睿智,他一样都没有学到;反倒是主人的那些臭毛病, 固执、冲动、重情重义到近乎愚蠢,他倒是一点不差地完美继承了下来,甚至隐隐有更甚一步的迹象。”
听了龙雀噬魂刀的回答,韩晓突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欣慰,还有一丝怀念:“老东西,你这话说在变着花样的编排本宫吧!不过,你这分明就是认可他了,对吧?”
韩晓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看着龙雀噬魂刀,眼神隐隐带着一丝追忆,“若是没有这些臭毛病,他也就不是他了。你说,是不是?”
龙雀噬魂刀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韩晓的意思,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林叶,眼神里多了一丝柔和:“主母说得是。正是因为这些‘臭毛病’,他才像主人,才值得老奴辅佐。”
不待龙雀噬魂刀再说什么,韩晓继续追问道:“对了,那一根筋的笨鸟怎么样了?她最近还好吗?”
提到“笨鸟”,龙雀噬魂刀自然知道指的是谁,立刻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并再次躬身:“回主母,雀妃她此刻不过是一缕残魂,借助老奴神魂凝聚的形体罢了,不仅修为大损而且记忆尽失,如今她的战力,不足全盛时期的一分。
不过,以眼下的局面来看,她的实力,倒也够用了 。”
“哼!” 韩晓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满与心疼,“当年若不是她,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最后却依然什么都没得到 ,不仅如此,记忆没了,修为也废了,本宫都替她不值!”
龙雀噬魂刀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主母,人各有志。雀妃她自己觉得值得,那就够了。她对主人的忠心,从未变过!”
龙雀噬魂刀见韩晓没有反驳自己的意思,连忙又小心的问到:“不知主母此番现身,有何吩咐?”
韩晓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冰冰的说道:“放心,我已经‘杀’过他一次了。这次是不会再杀他的。
或许说,我非但不会杀他,反而是要助他 ,助他尽快成长起来,早日达到能承担起那份责任的实力。”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反倒是你个老东西,迟迟不肯现身,只怕早就猜到了我的心思吧?”
龙雀噬魂刀心里一惊,连忙再次躬身,语气更加恭敬:“主母明察秋毫,老奴不敢欺瞒主母。
老奴确实早早地就感受到了主母的气息,为免搅扰了主母的布局,这才不敢轻易现身。老奴绝无半点窥探主母心思的意思,还请主母恕罪!”
韩晓看着龙雀噬魂刀的神魂替,眼睛微微眯起,周身散发出一丝冰冷的杀意,声音也变得冰冷刺骨:“看来,你似乎很了解本宫的心思啊!老东西,你要记住,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而在本宫面前耍小聪明,那就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龙雀噬魂刀的身体微微一颤,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韩晓身上散发出的杀意,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足以让他神魂俱灭的力量。他连忙再次躬身,语气带着一丝颤抖:“老奴知错!老奴以后绝不多言,绝不多问,只听从主母的吩咐!”
韩晓看着他恐惧的模样,眼神里的杀意渐渐褪去,她摆了摆手,语气平淡:“行了,起来吧。本宫也只是提醒你一句,没有真的要杀你的意思。”
韩晓顿了顿,再次将目光落在林叶身上,“这小子,是那个人的希望,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护他周全,助他成长。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我之间,就不要再为过去的事情纠结了!”
龙雀噬魂刀缓缓直起身,看着韩晓,眼神里满是坚定:“主母放心,老奴明白!”
韩晓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床上的林叶,眼神里再次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房间里只剩下香炉中檀香燃烧的 “滋滋” 声,还有丹炉中火焰跳动的声音,一切都显得格外安静,却又透着一股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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