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陆惊鸿握紧洛阳铲,铲头的陨铁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你不是苯教巫师,也不是南宫氏的人,你的口音里有胶东的海腥味 —— 你是齐氏的人!” 他突然想起齐海生说过,齐氏有个叛徒,五十年前偷走了郑和航海图的铁卷,后来投靠了陆明远,“你是齐氏的叛徒,齐连山!”
黑袍人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平台上的陶罐都在晃动:“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没错,我是齐连山,当年被齐海生的祖父赶出众家,就是因为我想用水下古城的煞气练禁术 —— 现在看来,我没错,禁术能让我长生,而他们早就成了黄土。” 他晃了晃手里的铜铃,“你父亲发现了我和陆明远的秘密,才被我们灭口,他的骨头做铃舌正好,能引陆氏的龙气,帮我激活禁术。”
齐海生突然从后面冲出来,手里举着根钢管,管头焊着块陨铁:“叛徒!我祖父找了你五十年,没想到你藏在苯教里!” 他把钢管往倒五芒星阵的角上捅,正好打翻个陶罐,尸油流在沙地上,燃起淡绿色的火苗,“我齐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今天非要清理门户!”
黑袍人(齐连山)突然摇响铜铃。平台上的伏魔杵瞬间亮起红光,杵头的人骨开始渗血,地火眼的方向传来 “轰隆” 声,像有巨兽在地下咆哮 —— 格桑梅朵趁机把灭火粉撒向阵中心,粉末遇热炸开,白色的烟雾瞬间笼罩了平台,地火被暂时压住,却让伏魔杵的煞气更凶,红光透过烟雾,像只只血手从地下伸出来。
“快关阀门!” 陆惊鸿拽着南宫夜往底层跑,“齐海生拖不了多久,齐连山的咒快念完了!”
阀门在底层的角落,是个直径约半米的轮盘,上面刻着南宫氏的鬼面纹 —— 南宫夜刚要转动,突然 “啊” 地叫了一声,轮盘上弹出根细针,针尖沾着绿色的液体,是南宫镜设的 “防贼针”,涂了蚀骨水,“这老东西连我都防!” 他咬着牙拔出针,手指已经开始发黑,“快转!顺时针转三圈,能把通往地火眼的管道彻底关上!”
陆惊鸿刚握住轮盘,就感觉一股巨力从地下传来,轮盘像被焊死了似的,纹丝不动 —— 齐连山的声音从平台上传来:“别白费力气了!地火眼已经被我捅破了,就算关了阀门,地火也会从裂缝里冒出来,你们都得陪我一起见证禁术大成!”
格桑梅朵突然把转经筒塞进陆惊鸿手里:“用转经筒的陨铁碰轮盘!转经筒的阳气能克蚀骨水的煞气,说不定能松动轮盘!” 她往轮盘上撒了把灭火粉,粉末遇热炸开,轮盘竟微微动了动。
陆惊鸿用转经筒的边缘抵住轮盘,拼尽全力转动 —— 轮盘发出 “嘎吱” 的呻吟,像头濒死的野兽,每转一圈,地下的震动就剧烈一分,平台上的爆炸声越来越响,齐海生的喊叫声混在其中,听不清在说什么。
“还差最后一圈!” 南宫夜的手指已经黑到了手腕,却还在用钢管撬轮盘,“我父亲说这阀门是用波斯湾的黑铁做的,能抗地火,只要关上,就算地火喷出来,也只能在三号平台烧,蔓延不到其他地方!”
轮盘终于转完第三圈,“咔嗒” 一声锁死了。陆惊鸿瘫在地上,看着平台的方向 —— 那里已经燃起冲天的火光,红得像块烧红的铁,地火眼喷出来的石油在半空中被点燃,形成道巨大的火柱,像条正在腾飞的火龙,却在接近其他平台时突然转向,顺着关闭的管道方向烧回三号平台,像条被剪断的绳子。
“成了!” 格桑梅朵突然哭了,抹了把脸,手上的油和泪混在一起,像只花脸猫,“阀门关上了,地火烧不过来了!”
他们爬上平台的残骸时,火已经小了些。齐海生正坐在块没烧着的钢板上,胳膊被烧伤了,却还在笑:“齐连山跑了,跳上直升机往波斯湾的公海飞了,我用钢管砸了他的尾翼,他飞不远。” 他指着地上的块残片,“这是他的尸铃碎片,铃舌断了,上面的‘陆’字碎成了两半 —— 你父亲的仇,总算报了一半。”
南宫夜的手已经被医生处理过,缠着厚厚的绷带:“我联系了南宫氏的人,让他们来清理现场。地火眼虽然破了,但阀门关得及时,没造成大麻烦。” 他看着陆惊鸿,“我会回关中,劝我父亲收手 —— 禁术的代价太大,他藏在波斯湾的厌胜物,我会亲手挖出来销毁。”
陆惊鸿捡起那半块尸铃碎片。碎片上的 “陆” 字虽然断了,却在阳光下泛着点金光,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消散 —— 齐海生说这是 “怨气散了”,齐连山用陆父的骨头做铃舌,就是想借怨气养禁术,现在铃舌断了,怨气没了依附,自然会散。
格桑梅朵的噶乌盒突然震动。转世珠在盒里发出强光,照在块烧黑的钢板上,钢板下竟压着张纸,是《逆推葬经》的最后一页,上面用朱砂写着:“禁术终局,不在地脉,在人心;十族恩怨,不在血脉,在执念”—— 字迹和陆擎苍的很像,像是陆氏先祖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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