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铁树拍了拍胸脯,萨满青铜鼓在他怀里震了震:“契丹先祖的《护脉日志》里有‘星舰驾驶口诀’,我昨晚研究了半宿,大概懂了 —— 就是用鼓点控制地脉气的输出,跟在长白山驯海东青一个道理!”
“那我来准备‘燃料’。” 沐云裳晃了晃八宝琉璃药壶,壶里的瘴气解药泛着清碧色的光,“滇西的老茶农说,勐库茶根的汁液能‘养脉’,我可以把茶根汁和圣物气混在一起,给星舰当补充动力 —— 总不能让圣物一直耗着,到了那边没力气补穹顶。”
接下来的半天,十大家族的人都忙了起来。齐海生带着打捞船的船员,把郑和铁卷固定在船首,铁卷上的航线图投射到甲板上,变成了巨大的星际导航仪;汉斯用宇宙沙盘的全息投影,标出银河壁垒的安全节点,还在沙盘里模拟了枯萎者可能出现的路线;陆明远则拿着星舰图纸,指导船员改装船舱 —— 把十大家族的圣物分别固定在船舱四周,形成 “圣物动力阵”,伏藏铁蝎在船头,九眼天珠在船尾,萨满青铜鼓在左舷,八宝琉璃药壶在右舷,剩下的圣物围绕着星脉枢纽的碎片,形成核心动力源。
“这阵像极了徐师父在武夷山摆的‘九星连珠阵’。” 陆惊鸿看着船舱里的圣物布局,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年,老地师用九块陨石碎片摆阵,帮当地茶农挡住了山洪,“当时徐师父说‘阵无定法,合脉则灵’,现在我们用圣物摆阵,应该也能行。”
格桑梅朵正在调试九眼天珠的共鸣频率,闻言抬头笑了:“徐师父要是知道我们用他的阵法飞银河,说不定会从地脉里跳出来,跟我们一起去 —— 毕竟他当年总说‘地脉的尽头在星空’。”
傍晚时分,改装后的 “星脉号” 终于准备就绪。船身被圣物的光芒裹着,泛着七彩的光,像一艘从神话里驶出来的船。陆惊鸿站在船首,握着伏藏铁蝎 —— 圣物的赤红光芒与星脉枢纽碎片的金光交织,顺着船身纹路,流遍整个船舱,“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吗?一旦启动,就没法回头了,只能到了那边再找回来的路。”
“怕什么?” 赫连铁树敲响了萨满青铜鼓,沉稳的鼓点让船身微微震动,“我们有圣物,有地脉气,还有彼此 —— 就算在银河里迷了路,大不了跟着地脉纹路往回走,跟在长白山找猎场一个道理!”
格桑梅朵把一碗甜茶递给陆惊鸿,眼里闪着光:“尝尝?卓玛阿佳寄来的酥油煮的,说不定是地球最后一碗甜茶,到了那边,可喝不到这么地道的了。”
陆惊鸿接过茶碗,温热的甜茶滑过喉咙,带着熟悉的奶香和地脉的暖意。他抬头看向天空 —— 夕阳正落在海平面上,把天空染成了金红色,杨公盘里的红色光带突然变得异常明亮,光带尽头的信号不再是闪烁,而是发出了急促的 “嗡鸣”,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求救。
“启动吧。” 陆惊鸿放下茶碗,握紧伏藏铁蝎,“不能让他们等太久。”
汉斯按下了宇宙沙盘的启动键,齐海生展开郑和铁卷,沐云裳将八宝琉璃药壶的茶根汁注入动力核心 —— 十大家族的圣物同时亮起,星脉枢纽碎片爆发出一道强光,“星脉号” 的船身缓缓离开海面,朝着红色光带的方向飞去。海面下的星脉枢纽圆盘,突然射出一道淡金色的光,在 “星脉号” 身后凝成了一个透明的罩子 —— 是地脉穹顶!罩子顺着船身延伸,像给 “星脉号” 开了一道通往银河的门。
“原来这就是地脉穹顶!” 陆惊鸿看着身后的透明罩子,罩子上刻满了与圣物相同的纹路,“徐师父说的‘脉罩’,就是它!它一直在保护地球地脉,不让银河里的枯萎之气进来!”
格桑梅朵凑到船舷边,看着穹顶外的银河 —— 无数星辰像碎钻一样散在黑色的天幕上,之前在杨公盘里看到的星脉光带,此刻就在眼前,泛着淡紫色的光,“银河壁垒!你看那些光带交织的地方,就是汉斯说的节点!”
就在 “星脉号” 即将飞出地脉穹顶时,陆惊鸿突然感觉到船尾传来一丝异样的寒意 —— 不是枯萎者的邪力,而是一种熟悉的、带着窥探意味的气息。他回头看去,只见星脉枢纽圆盘上,之前潜入的黑色碎片(枯萎者的意识残片)竟悄悄附着在了船尾的纹路里,像一根细小的黑色丝线,藏在圣物的光芒下,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怎么了?” 格桑梅朵注意到他的神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 黑色碎片已经完全融入了船尾纹路,只有在圣物光芒减弱时,才会露出一丝极淡的影子。
“没什么。” 陆惊鸿摇了摇头,心里却绷紧了弦,“可能是刚离开地球,有点不适应。你多盯着九眼天珠,一旦有枯萎者的气息,立刻告诉我。”
他没说破那道黑色碎片 —— 现在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支援星际守护人,要是说出来,只会徒增恐慌。可陆惊鸿心里清楚,这碎片肯定是枯萎者留下的后手,它跟着 “星脉号”,要么是想找到红色光带的星球,要么是想在途中破坏银河壁垒的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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