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将双鱼玉佩攥在掌心时,玉面的凉顺着指缝钻进骨髓,像极了第72次轮回她被铁链锁在观星台祭台上的冷。那时黑袍人的刀贴着她的脖颈划过,她看见母亲被吊在横梁上,血顺着脚踝滴在青砖上,汇成小小的溪流。刀刃破开皮肤的疼,远不及听母亲喊“护好玉佩”时的锥心。
【轮回记忆:第72次,她拼尽全力挣脱铁链扑向母亲,却被黑袍人一脚踹在胸口,肋骨断裂的脆响里,她看见朱元璋提着剑闯进来,龙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砍断母亲身上的绳索,转身将她抱进怀里,掌心按在她流血的伤口上,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他却只顾着说“萱儿,别怕,朕来了”。后来她在太医院醒来,他的手臂还缠着绷带,说是砍黑袍人时被反噬的剑气所伤】
“小主,时辰差不多了,锦衣卫已经在宫门外候着。”春桃将披风搭在李萱肩上,狐毛领蹭得她脸颊发痒,“陛下让人传话,说他在观星台西侧的密道等着,让您从偏门走,别惊动了旁人。”
李萱点点头,指尖在披风内侧摸了摸,那里缝着母亲画的密道图,针脚被她反复摩挲得发毛。她最后看了眼梳妆台上的铜镜,镜中映出张苍白的脸,眼下的乌青像抹不开的墨——昨夜又梦见祭祀,黑袍人举着刀朝朱雄英刺去,她扑过去挡,刀锋穿透身体的疼,比醒着时还清晰。
“把那盆‘醉仙翁’搬到偏殿最里面,用布罩住。”她抓起桌上的银簪,簪尖在烛火下泛着寒光,“告诉值守的侍卫,若天亮前有异动,立刻放信号弹。”
春桃应着退下,殿内只剩下烛火跳动的轻响。李萱走到床前,看着熟睡的朱允炆,孩子的眉头皱着,像是还在做噩梦。她替他掖了掖被角,指腹擦过他耳后的朱砂痣——这是她和孩子约定的记号,若在观星台失散,凭着这颗痣相认。第69次轮回,他们就是这样在混乱中找到彼此,那时他的脸上还沾着血,看见她就笑,露出豁了颗的门牙。
“姨母很快回来。”她在孩子额头印下一个轻吻,转身掀帘出去。
宫道上的积雪被踩得咯吱响,月光透过梅枝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李萱裹紧披风,银簪藏在袖中,指尖抵着簪尾的“朱”字——这是朱元璋用佩剑熔铸的,第71次轮回她被人推下御河时,就是攥着这簪子,才没被水流冲散。
走到偏门,锦衣卫指挥使悄无声息地迎上来,递过盏蒙着黑布的灯笼:“娘娘,密道入口在观星台东南角的老槐树下,陛下让属下等护您到门口。”
李萱接过灯笼,指尖触到灯笼柄上的刻痕,是朱元璋的私章印记。她想起第65次轮回,也是这样的夜晚,他在密道里等她,手里举着盏油灯,火苗映着他的侧脸,胡茬上还沾着早饭的米粒,看见她就笑,说“朕等了你半柱香”。
密道里潮湿阴冷,石壁上渗着水珠,滴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晰。李萱扶着石壁往前走,灯笼的光晕里,她看见墙上刻着些歪歪扭扭的字,是朱元璋年轻时领兵打仗时留下的,第58次轮回她曾拓下来给他看,他摸着那些字笑,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月光,说“那时朕还想着,能活着就好”。
快到出口时,隐约听见观星台传来钟鸣,一声接一声,敲得人心头发紧。李萱加快脚步,刚推开暗门,就看见朱元璋举着剑站在老槐树下,龙袍的下摆沾着雪,看见她就收了剑,大步走过来:“路上没出事吧?”
“没有。”她往他怀里靠了靠,灯笼的暖光映着他的脸,眉峰间的担忧还没散去,“达定妃和郭惠妃那边有动静吗?”
“派了人盯着,暂时没动。”他握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揣了揣,“密道里冷,冻着了吧?”他从怀里掏出个暖炉,塞给她,“这是朕让御膳房特意烧的,能热三个时辰。”
李萱捏着暖炉,炉壁的烫隔着锦缎渗进来,熨帖得心口发暖。她想起第70次轮回,也是这样的暖炉,他在雪地里等了她一个时辰,炉子里的炭烧得只剩灰,他却只顾着搓她冻僵的手,说“朕的怀里比暖炉热”。
“时辰快到了,我们上去吧。”朱元璋扶着她往观星台走,石阶上的冰被踩得打滑,他的手始终护着她的腰,“记住,无论看见什么,都别离开朕身边。”
观星台的平台上,黑袍人已经排好阵型,每人手里举着把弯刀,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祭台中央摆着面铜镜,镜面蒙着层薄霜,正是时空管理局用来定位的“溯洄镜”!第67次轮回她就是对着这镜子梳头,镜中突然映出黑袍人的脸,刀光闪过的瞬间,她的脖颈被划开,血喷在镜面上,模糊了自己最后的眼神。
“李萱,你果然来了。”马皇后的声音从祭台上传来,她穿着身黑袍,领口的铜扣在月光下闪着亮,“本宫就知道,你舍不得你那好母亲。”
李萱抬头看去,母亲被绑在祭台的柱子上,头发散乱,嘴角还沾着血,看见她就挣扎:“别管我!快走!他们要的是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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