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用银簪挑起燕窝残渣时,针尖的寒光映出她眼底的冷意,像极了第70次轮回在太医院解剖毒鼠的瞬间。那时她戴着薄薄的绢手套,指尖捏着解剖刀,一刀刀划开鼠腹,只为找出“牵机引”的解药。太医们都说她疯了,一个后宫女子竟碰这些污秽东西,她却只是冷笑——他们不懂,这刀划开的不是鼠腹,是能救朱标性命的希望。后来她真的从鼠肝里提炼出半滴解药,朱元璋抱着她在太医院转了三圈,说“朕的萱儿是活菩萨”。
【轮回记忆:第70次,常氏最终没撑过去,断气时手里还攥着朱雄英的虎头鞋。朱标抱着尸体哭了三天三夜,朱元璋把所有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杖毙了,却在深夜独自坐在常氏灵前,对她说“是朕没护好你”。李萱躲在柱后,看着他用袖角擦眼泪,突然明白帝王的无奈——他能杀尽敌人,却留不住想留的人】
“小主,太医说这燕窝里的‘牵机引’加了料,混了‘百日醉’,表面看是急性毒,实则会让人事后昏睡百日,期间任人摆布。”春桃把验毒的银针递过来,针尖黑得发亮,“李德全在送燕窝的太监房里搜出这个。”她摊开手心,是块刻着“吕”字的玉牌,边角还沾着点燕窝渍。
李萱的指尖在玉牌上摩挲着。吕氏的玉牌?第76次轮回,吕氏确实有块这样的牌子,是当年朱元璋赏的,后来被她扔进了荷花池。这沾着燕窝渍的玉牌,倒像是故意留下的破绽。她把玉牌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去查查这个送燕窝的太监,看看他最近和谁有来往,尤其是……郭惠妃宫里的人。”
春桃刚走,朱允炆就抱着个布偶站在门口,布偶是用观星台的旧布料做的,针脚歪歪扭扭,显然是刚学针线。他看见桌上的玉牌,突然往后缩了缩,小手把布偶攥得变了形:“李姨,这是……我娘的牌子。”
李萱的目光落在他发间的草屑上——是坤宁宫后院的狗尾巴草,那里是郭惠妃常去喂猫的地方。她故意拿起玉牌,在阳光下晃了晃:“你认识?”
朱允炆的嘴唇哆嗦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早上看见郭惠妃的宫女,把这个塞进王太监手里,还说……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买糖人。”孩子突然扑过来抓住她的衣袖,“李姨,我没帮她们!我想告诉你来着,可她们说……说我要是说了,就再也见不到我娘了。”
李萱的心轻轻一软。这孩子眼里的恐惧和第76次一模一样,那时他也是这样,明明知道母亲的阴谋,却被“见不到娘”的威胁吓得不敢作声。她蹲下身,替他擦掉眼泪:“姨母知道你没帮她们,姨母不怪你。”她从袖中取出块麦芽糖,塞进孩子手里,“这个给你,比糖人甜。”
朱允炆捏着麦芽糖,突然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李姨,郭惠妃说……说要在英儿弟弟的生辰糕里放‘睡觉粉’,让他睡好久好久。”
李萱的心脏骤然缩紧。生辰糕?睡觉粉?是“长眠散”!第73次轮回朱雄英夭折,就是因为吃了掺了这药的寿桃!她攥紧银簪,指节泛白:“她们还说什么了?”
“还说……要让达定妃去送糕,”朱允炆的声音带着哭腔,“说达定妃笨,就算被发现了,也查不到她们头上。”
达定妃?李萱的眉头皱得更紧。达定妃虽然性子直,却不是笨人,第71次轮回她还帮过自己挡过郭宁妃的冷箭。让她去送毒糕,要么是被胁迫,要么……是她自己也想掺和一脚。
“允炆,”她摸了摸孩子的头,“这些话千万别对别人说,尤其是你父皇,知道吗?”她怕朱元璋知道后,又会像第73次那样,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所有嫌疑人都关起来,反而打草惊蛇。
朱允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抱着布偶跑了,小靴子踩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像敲在李萱的心上。她看着桌上的玉牌,突然觉得这盘棋比她想的更复杂——郭惠妃敢动太子妃,又想对朱雄英下手,背后定有淮西勋贵撑腰,说不定……还有时空管理局的影子。
“小主,查到了!”春桃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拿着张纸条,“送燕窝的王太监,这半个月去了郭惠妃宫里七次,每次都偷偷摸摸的,还拿了不少金银。”她指着纸条上的字,“还有这个,达定妃的弟弟昨天进了宫,带了些‘南方特产’,说是给达定妃补身子的。”
李萱的目光落在“南方特产”上,指尖突然发凉。第72次轮回,达定妃的弟弟就是用“南方特产”的名义,给她送了盒掺了“断子绝孙药”的糕点,那时她刚怀上孩子,差点一尸两命。她把纸条揉成一团:“去东宫,看看太子妃醒了没有。”
东宫的偏殿里,常氏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喝药,脸色还有些苍白。看见李萱进来,她挣扎着要起身,被李萱按住:“躺着吧,刚醒别乱动。”
“萱儿妹妹,”常氏的声音还有些虚弱,“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她眼圈一红,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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