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对抹泪的韦斯莱夫人说:“我们想在走之前,让弗雷德乔治一起放飞蝴蝶。”
“哦,别哭,莫莉。”她搂住韦斯莱夫人,她们的身高差,韦斯莱夫人刚好枕到她的前肩,她轻抚她的头:“我不会忘记你。”
“我知道会有这天。”韦斯莱夫人哽咽:“但太快了。”
“不要让离别太伤感,好吗?”薇薇安递上一块手帕:“我希望我们走前留下的是快乐。”
“当然。”韦斯莱夫人接过她的手帕擦掉眼泪:“当然。”
比起伊莱尔的过分早慧,双生子是真正的四岁小孩,虽然聪明,但本质上仍是小屁孩。
两人对于辛苦饲养的蝴蝶一晚上结茧破茧十分激动。
他们叽叽喳喳地问伊莱尔昨晚是不是想和他们说这个,伊莱尔心不在焉地胡乱嗯了声。
爸爸妈妈态度很坚决。
她真想把怀里这个玻璃罐扔地上摔碎,狠狠地摔碎,就着稀碎的玻璃碴,捏死那只蝴蝶!
放飞的地方是在花园。
到揭开罐子时,伊莱尔紧紧抱着罐子不愿动手,弗雷德和乔治也舍不得蝴蝶,贺兰德夫妇趁此教育:“蝴蝶的归属地是天空。”
“我们不能把它强行留在不属于它的地方。”潘德拉贡说。
“放手是为了让它幸福。”
伊莱尔低声自语:“假如小蝴蝶不想飞到天空呢?”
薇薇安与潘德拉贡凭借神识轻松听到这句话,他们对视,薇薇安说:“那是违抗本能。”
“它留在地面,没有同类。”她蹙眉蹲下,双手捧着自己女儿的脸:“它会很孤独的死去。”
伊莱尔一言不发,她偏头甩开妈妈的手,仍抱着罐子,仿佛只要这样,她就能留在这。
弗雷德和乔治站在她两旁,弗雷德说:“伊伊,让小蝴蝶飞到空中吧,别让它死掉。”
乔治说:“去找同类生活。要是孤独的死去太难受了。”
伊莱尔抿着唇,低着头,泪啪嗒啪嗒地落。她将罐子塞到乔治手里:“我讨厌你们!”
话一落,她跑走了。
乔治被她的力道推得跌地上,手心擦过花园的石子划出血,按理说很痛,他应该哭。
可他满脑子都是伊莱尔的那句话:「我讨厌你们。」
从弗雷德的表情能看出,他此刻和弟弟想的一样。
妹妹说讨厌他们,被讨厌了…被讨厌了…被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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