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代价
北桥防御战后的第三天，林玄在临时指挥部里研究着地图。
失去了雷霆上校，他不得不承担起更多的指挥责任。第七集团军残部正在重新集结，但情况不容乐观——弹药储备只剩30%，兵力损失过半，而敌人的主力部队正在迂回包抄。
"林营长，"参谋官走进来，"军部来电，要求我们死守阵地，等待援军。"
"援军？"林玄苦笑，"最近的友军部队在三百公里外，等他们来，我们早就全军覆没了。"
就在这时，白露推门进来，脸色凝重："林玄，我需要和你谈谈。"
两人来到指挥部外的废墟中。白露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我在整理雷霆遗物时发现的。"
林玄接过一看，脸色大变。那是一份绝密情报，显示敌军这次大规模进攻的真正目标不是他们的防区，而是要通过这里直插后方的军工基地。一旦得手，整个战局都会逆转。
"雷霆早就知道…"林玄喃喃道。
"所以他才会那么拼命。"白露眼眶泛红，"他用生命为我们争取的不只是撤离时间，更是阻止敌人战略意图的机会。"
林玄握紧拳头："我们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
"但凭我们现在的兵力…"
"不，还有办法。"林玄眼中闪过决然，"如果我们不能在正面战场取胜，那就打一场不一样的战争。"
当晚，林玄召集了所有军官。
"诸位，我们面临最后的选择。"他摊开地图，"敌人以为炸断北桥后，我们只能固守待援。但如果我们主动出击呢？"
"主动出击？"一个连长惊讶道，"我们哪有那个实力？"
"正面当然不行，但是…"林玄指着地图上的一片山区，"这里，敌人的补给线必经之地。如果我们化整为零，进行游击战…"
"这太冒险了！"
"留在这里等死就不冒险吗？"林玄环视众人，"雷霆上校用生命告诉我们，有时候，最大的防御就是进攻。"
第二节：抉择时刻
会议结束后，白露找到林玄："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伤员需要你。"
"伤员已经安置妥当。"白露坚定地说，"游击队更需要医疗支援。而且…"她停顿了一下，"我不想再经历分离。"
林玄看着她的眼睛，最终点了点头。
第二天凌晨，第七集团军残部分成十几支小队，悄然消失在山区中。他们脱下笨重的军装，换上便于行动的作战服，从正规军变成了游击队。
接下来的日子里，敌人的噩梦开始了。补给车队频频遭袭，通讯线路不断被切断，哨所接连被端。敌军不得不分兵护卫，进攻步伐大大放缓。
"影子部队"的名号开始在敌军中流传，林玄也得到了一个新的代号——"幽灵"。
但游击战的艰苦超出想象。他们睡在山洞里，吃着野菜充饥，弹药靠缴获补充。白露不仅要治疗伤员，还要采集草药，研究土法制药。
一个月后的深夜，林玄和白露坐在山崖上，俯瞰着下方敌军的营地。
"有时候我在想，"白露轻声说，"如果没有战争，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也许我还是个程序员，你还是个作家。"林玄微笑，"在地铁站偶遇，讨论着平行宇宙的可能性。"
"平行宇宙…"白露若有所思，"你相信吗？在另一个世界里，没有战争，没有杀戮…"
话音未落，山下突然火光冲天。是敌军的弹药库爆炸了——游击队的另一次成功袭击。
但林玄的脸色却很凝重。通过望远镜，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身穿黑色军装的敌军军官，正在指挥救火。
"是他…"林玄喃喃道。
"谁？"
"影。"林玄放下望远镜，"敌军最神秘的指挥官。据说他从未败过。"
白露感受到了林玄的紧张："他很厉害？"
"不只是厉害。"林玄深吸一口气，"有情报说，他似乎能预知我们的行动。每次我们以为得手了，却发现落入了他的圈套。"
就在这时，林玄的瞳孔猛地收缩。月光下，那个叫影的军官缓缓转过头，似乎在看着他们的方向。距离太远看不清面容，但林玄有种奇怪的感觉——对方在微笑。
"撤！"林玄低喝，"立刻撤离！"
他们刚离开不到五分钟，刚才的位置就被炮火覆盖。
回到营地，林玄陷入沉思。这个影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总能看穿他们的行动？
"林玄，"白露递给他一杯热水，"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林玄抬头看着满天繁星，"这场战争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白露坐到他身边："你是指？"
"影的出现让我意识到一件事。"林玄缓缓道，"我们一直在打一场看得见的战争，但真正的战场，也许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正说着，通讯兵急匆匆跑来："林营长！截获一份敌军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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