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她说得对。我见过最黑暗的自己，也见过最光明的自己。但无论是哪一个我，都不后悔成为一名军人，不后悔遇见你们每一个人。"
他转向所有的镜像："选择确实会带来痛苦，但也会带来意义。没有选择的存在，才是真正的虚无。"
黑甲林玄第一个响应："他说得对。即使我的选择导致了悲剧，但至少我选择过，战斗过，爱过。"
火焰苏晴也点头："与其在虚无中永恒地沉睡，不如在选择中燃烧。"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镜像开始产生共鸣。那些犹豫的、愤怒的、绝望的版本，都开始回想起自己最初的样子——那个在战壕里颤抖但依然选择冲锋的新兵，那个面对伤员时毫不犹豫冲上去的医疗兵。
"全体都有！"林玄用他最熟悉的军事口令喊道，"准备同步选择！"
所有的镜像——无论是光明的还是黑暗的，成功的还是失败的——都站直了身体，摆出了军人的姿态。
"我们选择什么？"有人问道。
林玄和苏晴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选择继续前进！"
就在这一刻，奇迹发生了。
所有的镜像同时发出了同样的声音："我们选择接纳过去，但不被过去束缚！我们选择面对痛苦，但不被痛苦击倒！我们选择继续前进，因为这就是活着的意义！"
巨大的共鸣在镜像回廊中产生，每一面镜子都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这光芒不是单一的颜色，而是包含了所有可能性的彩虹——有黑暗也有光明，有愤怒也有宽恕，有绝望也有希望。
虚无发出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哀嚎。它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明知会受伤的存在，还要坚持选择。
"因为，"元的声音在消散前响起，"这就是生命的本质——不完美，但美丽。"
虚无开始退缩，但它并未完全消失。相反，它开始凝聚，形成一个更加可怕的形态。
"你们以为赢了？"虚无第一次发出了声音，那是一种让人灵魂颤抖的空洞音调，"我只是刚刚开始。让我展示给你们看，当所有的选择都变得毫无意义时，你们还能坚持多久！"
镜像回廊开始崩塌，但不是毁灭性的崩塌，而是一种重组。所有的镜像都被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中，现实与可能性的界限变得模糊。
"所有人，保持阵型！"林玄大喊，但他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如此微弱。
就在即将被完全吞没的时刻，他感到苏晴的手紧紧握着自己。不只是一个苏晴，而是所有时间线的苏晴都在这一刻选择了相信他。
"无论发生什么，"她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在一起。"
黑甲林玄和火焰苏晴也靠了过来："这一次，让我们并肩作战到最后。"
漩涡将他们完全吞没，但在那片混沌中，一点光芒始终不灭——那是他们彼此相握的手，是他们共同的选择，是他们永不放弃的意志。
当一切平静下来时，他们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
这里既不是现实，也不是镜像回廊，而是一个更加本质的空间——选择的原点。
而在他们面前，虚无展现出了它真正的形态。
那是一个巨大的、不断变换的存在，时而像是深渊，时而像是镜子，时而又像是他们自己的影子。
"欢迎来到最终战场。"虚无说道，"在这里，我会让你们看到每一个选择的所有后果，让你们在无尽的可能性中迷失，直到你们自愿放弃选择的权利。"
林玄握紧了拳头，身边是所有版本的自己和苏晴："那就来吧。让我们看看，是你的虚无更强大，还是我们的意志更坚定！"
真正的决战，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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