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凌轩的选择
1925年4月6日，深夜。
林玄站在凌轩住所对面的屋顶上，内心天人交战。他知道明天晚上凌轩就会遇害，而他完全有能力阻止这一切。
"不去改变…"银月最后的话在耳边回响。
就在这时，他看到凌轩走出房门，手里拿着相机。林玄悄悄跟上，发现凌轩来到了一处废弃的仓库。
里面，素清正在等他。
"你收到我的信了。"素清说。
"素清，发生了什么？"凌轩关切地问。
"樱月今天来找我了。"素清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说…她说明天会有危险，让我们今晚就离开上海。"
凌轩沉默了一会儿："你相信她？"
"我不知道。"素清抬起头，月光照在她脸上，"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凌轩，我们走吧，去南方，去任何地方。"
林玄的心揪紧了。原来素清早有预感，如果凌轩答应…
"不。"凌轩轻轻抱住素清，"我不能走。明天有一个重要的集会，我必须去拍照。那些照片能让世界看到真相。"
"真相有那么重要吗？"素清的眼泪滑落，"比我们的未来还重要？"
凌轩擦去她的泪水："正因为想要有未来，所以现在不能退缩。"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本来想等战争结束再给你的，但是…"
是一枚简单的银戒指，内圈刻着"永恒"。
就在这个瞬间，林玄看到了——第二片镜子碎片就镶嵌在戒指上，伪装成一颗普通的装饰。
第二节 时间的代价
1985年3月14日，午夜。
苏晴站在实验室外，看着里面忙碌的林正玄。她知道再过一个小时，他就会启动那个装置，然后永远消失在时间裂缝中。
"表妹怎么还没走？"林正玄发现了她。
"我…"苏晴深吸一口气，"林教授，如果这个实验有危险呢？"
林正玄笑了："科学探索总是有风险的。但你知道吗？我已经等了二十年。"
他指着墙上的照片——年轻时的他和苏雨晴。
"二十年前，我们约定要一起解开轮回之谜。但她…她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关于前世的所有记忆。"林正玄的眼中闪过痛苦，"她甚至不记得我们曾经相爱。"
苏晴心中一震——原来外婆失忆了？
"所以这个实验…"
"是为了找回她的记忆。"林正玄转身面对那个装置，"如果成功，我就能重建那些量子纠缠，让她想起一切。"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一个优雅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银娜——银月在这个时代的化身。
"林教授，实验必须停止。"她用带着俄罗斯口音的中文说道。
"你是谁？"
"一个知道真相的人。"银娜走到装置前，"你的实验会成功，但代价是你自己。而没有你，你的孙子不会出生，整个时间线都会改变。"
第三节 碎片的共鸣
就在两个时代陷入关键时刻时，散落的银月意识碎片开始产生共鸣。
每个时代的她都在经历着相似的痛苦——想要帮助，却不能改变；想要诉说，却无人理解。
但突然，她感受到了什么。
在1925年，当凌轩将戒指戴在素清手上时，镜子碎片发出微光。
在1985年，当林正玄犹豫是否启动装置时，实验室的某个仪器开始共振。
"等等…"银月的意识碎片同时意识到，"牺牲不是改变或不改变，而是…"
第四节 真正的牺牲
林玄终于明白了。
他现身在凌轩和素清面前。
"你是谁？"凌轩警惕地护住素清。
"一个…朋友。"林玄说，"我不能告诉你们明天会发生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
他看着两人："真正的牺牲，不是为对方去死，而是为对方好好活着。"
凌轩若有所思，素清则盯着林玄："你…你很像他。"
"也许吧。"林玄微笑，"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爱会延续。跨越时间，跨越生死。"
他转身离开，知道历史会按原轨迹发展。但至少，他在凌轩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
同一时刻，在1985年。
苏晴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林教授，启动实验吧。"
"什么？"林正玄和银娜都惊讶地看着她。
"但请加上这个。"苏晴将《镜花水月》的乐谱放在装置旁，"让音乐伴随你的旅程。也许…它能指引你回家的路。"
林正玄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是谁？"
"一个希望你们都能幸福的人。"苏晴说。
装置启动了。但这次，有了音乐的引导，结果完全不同——
林正玄没有消失，而是看到了所有轮回的真相。他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看到了爱情的本质，也看到了…
"原来如此。"他关掉装置，眼中满是明悟，"雨晴失去记忆，是她自己的选择。因为记住太痛苦，所以她选择遗忘。而我…我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就在这时，两个时代同时发生了奇迹——
所有银月的意识碎片开始汇聚，不是被强行拉回，而是被一种温暖的力量吸引。
那是理解的力量，是接纳的力量，是真正的牺牲之爱。
第二片镜子碎片从戒指上脱落，穿越时空来到林玄手中。
另一片从实验室的仪器中浮现，落在苏晴手里。
"原来第二片碎片有两个部分。"重新凝聚的银月虚弱地说，"分别代表'为爱而生'和'为爱而放手'。"
三人重新聚在时间断层中，每个人都经历了成长。
"还有五片。"林玄看着手中的碎片。
"还有五世。"苏晴握住他的手。
"还有很长的路。"银月微笑，"但至少，我们学会了什么是真正的牺牲。"
时间螺旋继续转动，命运的齿轮咔咔作响。
但这一次，他们不再是被动的棋子，而是主动的选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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