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苏小姐,恭喜你们的共生枢纽通过议会审批。”议长笑着走来,身后跟着无数举着全息摄像机的记者,“能否谈谈,这项发明的灵感来源?”
沈砚之忽然握住阿桃的手,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砚”字:“灵感?来源于我太太——十年前,我在旧星废墟遇见她,她抱着星轨罗盘问我‘齿轮为什么会发光’,那时我就想,要是能让她的星轨之力和我的机械能源共振,该有多美好。”
记者们发出善意的笑声,阿桃望着他眼中的温柔,忽然想起十年前的那个雨天——少年沈砚之蹲在废墟里,替她包扎指尖的伤口,齿轮在雨中发出微光。她指尖划过他西装袖口的机械纹路——那是他特意为她设计的“桃枝”图案,藏在复杂的齿轮线条中,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沈太太,听说您在新生星收养了克隆体少女影桃,能否谈谈共生体与克隆体的共存问题?”有。
阿桃笑着点头,全息礼服的裙摆浮现出影桃在新生星的画面:“共生体的核心是‘信任与爱’,而克隆体需要的,是‘尊重与接纳’——影桃现在有了自己的星舰、自己的使命,她证明了,无论是原生体还是克隆体,只要拥有独立的灵魂,就能在星际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话音未落,展会现场忽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影魔议会的残党竟伪装成记者,用暗物质武器攻击共生枢纽。沈砚之立刻展开共生护盾,将阿桃护在身后,同时甩出机械虫缠住攻击者:“早料到他们会捣乱——阿桃,启动枢纽的‘共生共振模式’,让所有共生体的精神力形成防护网。”
阿桃点头,指尖按在枢纽核心上,星轨芯片与沈砚之的能源核心爆发出紫金色光芒——所有佩戴共生手环的共生体,精神力通过枢纽连接,竟在永昼城上空形成巨型的“桃砚共生”光盾,将暗物质攻击全部反弹。
“影魔议会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沈砚之拽住最后一个残党,激光袖刃抵住对方咽喉,却在看见对方腕间的旧星纹身时,忽然顿住——那是父亲当年实验室的安全纹,说明对方曾是归零计划的守护者,被暗物质污染后失控。
“别杀他——”阿桃立刻用星轨之力净化对方的精神力,看着他眼中的黑雾退去,露出迷茫的神色,“你叫阿顺,对吗?新生星的基因花田里,影桃总提起你——她一直在等你回家。”
阿顺震惊地抬头,记忆碎片浮现:“影桃……她真的没事?我以为……我以为影魔议会杀了她……”
“她不仅没事,还成了新生星的开拓者。”沈砚之收起激光袖刃,递给他一枚共生手环,“现在,你可以去新生星找她——记住,暗物质能污染身体,但污染不了真心。”
展会危机解除,共生枢纽正式启动,永昼城的天空亮起永不熄灭的共生之光。沈砚之忽然牵着阿桃走向展会顶楼的观景台,那里早已布置成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旧星废墟模样,只是废墟上开满了心海花,中央摆着张刻有“桃砚共生”的机械长椅。
“还记得这里吗?”他指着长椅上的齿轮凹痕,“当年你蹲在这哭,说‘齿轮丢了,就找不到爸爸了’,后来我偷偷把沉渊齿轮嵌进长椅,想着‘等这丫头长大,说不定会回来看看’。”
阿桃眼眶发烫,指尖触到齿轮凹痕里刻着的小字:“桃桃别怕,哥哥在——沈砚之,2047.6.1”。原来,从相遇的第一天起,他就把对她的守护,刻进了机械的纹路里,刻进了星际的时光里。
“砚之,谢谢你——”她忽然转身抱住他,心海花在他们周围泛起温柔的粉色,“谢谢你十年如一日的守护,谢谢你让我知道,共生体的爱,可以跨越星际、跨越时间、跨越所有阴谋与危险。”
沈砚之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珠,指尖划过她后颈的桃花芯片:“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当年捡起我的齿轮,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谢谢你让我的生命有了‘共生’的意义。”
远处,共生枢纽的光芒与永昼城的极光交融,形成巨大的“桃砚”符号,照亮了整个星际。阿桃望着沈砚之眼中的自己,忽然觉得,这场跨越十年的星际冒险,最终的终点,不是任何一个星球,而是彼此的怀抱——在这里,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星轨坐标”,找到了无论何时都会接住她的“共生核心”。
“砚之,以后我们还要去哪颗星球?”她靠在他肩上,听着他能源核心与自己心跳同步的声音。
他低笑一声,指尖指向星空深处:“想去哪就去哪——不过先说好,每到一颗新星球,你都要写篇探险日记,而我负责在日记里画齿轮插图,就像这样……”他忽然掏出随身携带的机械笔记本,翻到最新一页——上面画着他们在新生星的合影,旁边是密密麻麻的齿轮公式,公式末尾写着:“与阿桃的第108次星际探险,共生能源损耗0%,爱意增长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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