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脸色一僵,对方一开口就直指核心,让他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玄门之中,确实有不成文的规矩。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在他人开设法坛、举行法事之时,不得擅自靠近窥探,更不能出手干预。
这不仅是对同道的尊重,更是为了防止法事受到干扰,导致气场错乱,轻则法事失败,重则施法者与事主都会遭到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尤其是像苏九刚才这种引动功德的法事,更是禁忌中的禁忌。
觊觎他人功德,在玄门中乃是重罪,一旦传扬出去,必会遭到整个玄门圈子的唾弃和排挤。
他陈远作为南方玄门世家陈家的嫡系子弟,自幼耳濡目染,岂会不知这个规矩?
他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想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悄悄分一杯羹。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的警觉性和手段,都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自知理亏,可陈远骨子里的骄傲却让他无法轻易低头认错。
他堂堂陈家嫡子,若是对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的人俯首认罪,这面子往哪搁?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惧,梗着脖子狡辩道:“阁下误会了。在下路过此地,察觉到此地有法事进行,且气场之中隐有功德金光,担心是有邪道妖人为夺取功德而设下的陷阱。”
“本着玄门同道守望相助的原则,这才上前查看,想要一探究竟,若有需要,也好出手相助。并无他意。”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将自己的贪婪之心,粉饰成了见义勇为。
苏九听完,原本平静的脸上,眉头微微一皱。
他本以为对方被困许久,出来后会识趣一些。
没想到此人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还巧言令色,颠倒黑白。
对于这种人,苏九向来没什么好感。
“哦?是吗?”苏九的语气冷了几分:“既然是出自好意,那不知阁下是师从何门何派?出自哪个世家?”
苏九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仿佛两把利剑,直刺陈远的内心。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家族,教出来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还满口谎言的子弟。
陈远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他刚才为了面子,胡乱编造了一个理由,现在对方顺势追问他的师承来历,这让他如何回答?
若是报出自己是南方陈家的人,那岂不是将整个陈家的脸都丢尽了?
一个玄门世家的嫡系子弟,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还跑去窥伺他人的功德法事,事后更是巧言令色,死不承认。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陈远固然会成为笑柄,他陈家的名声也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可若是不说,岂不是更显得自己心虚?
一时间,陈远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额头上刚刚干涸的冷汗,又一次冒了出来。
他支支吾吾,眼神闪躲,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说不出口?”苏九冷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
仅仅是一步,陈远却感觉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朝着自己当头压下!
“轰!”
一股磅礴浩瀚、却又带着无上威严的气势从苏九体内轰然爆发。
这股威压与之前幻阵中那种诡异的压迫感截然不同,它浩然正大,纯粹无比,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刚刚吸收的功德之力所特有的天道威严。
在这股威压之下,陈远只觉得自己仿佛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渺小而无力。
他体内的玄力瞬间被压制得死死的,连一丝都无法调动。
他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膝盖一软,差点就当场跪了下去。
他满脸骇然地看着苏九,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这……这是何等恐怖的修为!
这股威压,甚至比他家族中修为最高的太爷爷还要恐怖!
这根本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够拥有的!
“你……”陈远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如纸。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便告诉你我的来历。”苏九的声音如同寒冰,一字一句地敲击在陈远的心头,“我姓苏,草头苏,南派苏家!”
苏!
当这个姓氏从苏九口中说出时,陈远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瞳孔在瞬间收缩到了极致,脑海中一片空白。
在华夏玄门界,姓氏众多,世家林立。
有他们南方陈家这样的堪舆世家,也有北方专精符箓的张家,还有精通卜算的周家。
但无论这些世家如何发展,如何名声显赫,在所有玄门中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凌驾于所有世家之上的存在。
那个家族,行事低调,族人鲜少在世间行走,但它的名字,却是所有玄门弟子从小听到大的传说。
堪舆界的祖师爷,风水学的执牛耳者——苏家!
传闻苏家一脉,承载着华夏风水堪舆最核心的传承,每一代都只出一名传人,但每一位传人,都是足以镇压一个时代的绝顶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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