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艺人则寥寥无几,只有几位咖位较高的演员和歌手,比如孔刘、河正宇等,但他们显然只是陪衬,大多数时间都安静地坐在角落,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而在人群的核心区域,坐着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一看就身份不凡。唐·本杰明认出了其中几位:有首尔地方检察官、中央检察官,还有几位国会的议员,都是金成泰所在政党的党羽。另外还有几个年轻的男人,穿着奢华,气质张扬,想必是韩国几大财阀的公子哥,比如三星集团的李在镕的侄子李敏宇、现代集团的郑义宣的儿子郑俊浩等。
“富而不骄,贵而不舒。《左传·定公十三年》有云:‘富而不骄者鲜,吾唯子之见。骄而不亡者,未之有也。’”唐·本杰明心中闪过这句话,暗自思忖。这句话的意思是,拥有财富却不骄傲的人很少见,骄傲而不灭亡的人,从来没有过。放在如今的场景再合适不过——这些政客、财阀手握权力和财富,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却不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往往只有钱的人,会急于做慈善、搞公益来提升名望,以此获得社会认可与保护;可如果只是有钱,还到处张扬,被人熟知却没有相应的权力和庇护,那么距离被当成“年猪”一样宰割,也就不远了。
女艺人们大多被安排在政客和财阀公子身边,陪着喝酒、聊天,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眼神中却或多或少带着一丝不情愿。裴珠泫被一位中年检察官缠着喝酒,眉头微蹙,却不得不强颜欢笑;李知恩坐在一位财阀公子身边,低头玩着手机,显然在刻意回避交流;金智妮则干脆找了个借口,躲到了角落里,与朴彩英低声说着话。
林允儿走上前,轻轻拉了拉唐·本杰明的衣袖,语气带着一丝哀求:“唐先生,这边请,他们在里面等您。”
唐·本杰明本想拒绝——他对这些政客财阀的聚会毫无兴趣,但看到林允儿眼中那抹难以掩饰的恳求,他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林允儿是被逼迫来的,如果自己拒绝,她在这些人面前恐怕不好交代。
跟着林允儿穿过人群,沿途的目光纷纷聚焦过来。有好奇,有敬畏,有不屑,也有嫉妒——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这些权贵特意设宴邀请;敬畏他搞垮韩星贸易、逼得金成泰走投无路的实力;不屑他一个外国人在韩国如此张扬;嫉妒他能让林允儿这样的顶级女艺人亲自陪同。
唐·本杰明毫不在意这些目光,径直走到客厅最里面的卡座。这个卡座位置最为隐蔽,视野却最好,能将整个客厅的情况尽收眼底。卡座里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对唐·本杰明恨之入骨的金成泰。
此时的金成泰,虽然脸上还带着几分憔悴,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但身边有政党大佬和检察官撑腰,腰杆明显硬了不少。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唐·本杰明,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轻蔑,活脱脱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坐在主位的是一个约莫六十岁的男人,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眼神深邃,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他没有自我介绍,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身边一位女艺人的肩膀上,手指甚至还伸进了女艺人的衣服里,女艺人脸色涨红,却不敢反抗,只能强忍着不适。
旁边还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检察官的制服,胸前佩戴着徽章,正是首尔中央检察官金明洙。
“唐先生,果然年轻有为。”主位的男人率先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请坐。今天请你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放过金成泰。”
他指了指周围的女艺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里的女艺人,你随便挑,挑中哪个,今天都可以带走,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唐·本杰明的目光落在林允儿身上,她低着头,脸上满是无奈,显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安排。
金明洙检察官也附和道:“没错,唐先生。林允儿小姐你也可以带走,只要你愿意放过金议员。现在金议员我们保了,你继续针对他,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保了?”唐·本杰明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你们这些蛀虫,还真是嚣张。就连你们的财阀,在我面前都不敢这么说话,你们凭什么?”
话音未落,他突然站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响彻整个客厅。金成泰被打得猝不及防,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甚至渗出了血丝。
“你敢打我?!”金成泰又惊又怒,捂着脸颊嘶吼道。
“打你怎么了?”唐·本杰明眼神冰冷,“如果当初你儿子酒驾撞了我,你能放低姿态求我一句,我或许还能放过你。可你呢?不仅不道歉,还让手下来打发我,现在更是在我面前狗仗人势。我今天就是要让你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他转头看向主位的男人和金明洙,语气带着一丝威胁:“你们想保他?可以。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保。我相信,你们在国会里,在检察官系统里,应该也有不少政敌吧?要是让他们知道你们这么包庇一个腐败分子,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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