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见状,双掌按在冰面上,将仙尊之力化作暖流注入。随着冰层融化,石碑上的刻纹逐渐显露——那是一幅残缺的星图,二十八宿的位置被奇异的符文取代,中央的北极星处,刻着一个旋转的漩涡图案,与古籍上的裂隙符文如出一辙。
"看这里。"姬凝霜指着星图边缘的一行小字。那些文字形如蝌蚪,在冰层融化后竟泛起点点荧光。云澈凝神细看,识海中突然响起古籍的残响:"混沌初开,乾坤始奠,大神通者以星为棋,布下归墟之阵..."
"归墟之阵?"云澈喃喃自语,指尖拂过星图中央的漩涡,"难道上古大能是用星辰之力布下封印?"他忽然想起古籍中提到的"神器破碎",目光落在石碑断裂处,那里的纹路呈放射状,显然是从内部炸裂所致。
就在此时,姬凝霜突然发出一声轻呼。她方才触碰碑文的指尖竟泛起黑气,那黑气如活物般顺着经脉攀爬,瞬间蔓延至小臂。"是噬魂咒的变种!"云澈大惊,立刻扣住她的手腕,将纯净仙力注入她体内。
仙力与黑气碰撞的刹那,石碑突然剧烈震动。星图上的符文纷纷亮起,中央漩涡竟化作真实的空间裂隙,从中喷出一股混杂着剑鸣与怒吼的混沌气流。云澈急忙将姬凝霜护在身后,同时祭出凌尘剑劈向裂隙,却听"叮"的一声脆响,剑身竟被震得嗡嗡作响。
裂隙中飞出的并非魔物,而是一枚枚残破的玉简。它们如蜂群般环绕石碑飞舞,最终在星图上方排列成一幅完整的图案——那是一位身披星辰法袍的巨人,手持巨斧劈开混沌,脚下踩着碎裂的神器残骸。
"是盘古大神!"姬凝霜失声惊呼,此刻她臂上的黑气已被云澈逼出,"但古籍中说的神秘大能...难道就是盘古?"
云澈却盯着巨人脚下的神器残骸。那些碎片的纹路,竟与他在荒古战殿得到的残卷边缘完全吻合。他忽然福至心灵,将手背的古籍符文贴近石碑,只见符文化作一道金光,融入星图中央的漩涡。
刹那间,整个归墟之野剧烈震颤。冰原上的骸骨纷纷浮起,插在地面的断刃冲天而起,在天空中组成一道巨大的星轨。石碑上的星图光芒大盛,中央漩涡化作一扇光门,从中传出震耳欲聋的开天之声。
"快进去!"云澈拉住姬凝霜,两人纵身跃入光门。就在他们消失的瞬间,远处的雾霭中浮现出数道黑影,为首者手中的魔镜正映照着光门的余波,镜面上裂开的纹路与石碑如出一辙。
四、大能遗音
光门内是一片混沌流转的空间。云澈与姬凝霜落地时,发现自己站在一块悬浮的石碑上,四周是翻涌的玄黄二气,隐约可见开天辟地般的异象在远处上演。
"这里是...大神通者的残识空间?"姬凝霜轻抚石碑,上面的刻纹竟在缓缓流动,仿佛正在演绎创世之初的景象。
突然,整个空间剧烈震动。石碑上的刻纹化作流光汇入云澈眉心,一段宏大的声音在他识海响起:"吾乃盘古,开天辟地之后,以残余神力布下归墟之阵,封印混沌裂隙于星辰之间..."
云澈浑身剧震。古籍中记载的神秘大能,竟然真的是开天辟地的盘古!他急忙追问:"大神,如今三界危机再现,神器破碎... "
"神器非器,乃天地法则之凝聚。"盘古的声音带着万古沧桑,"吾开天时,斧刃崩碎化作十二道法则碎片,散落三界各处。如今混沌裂隙再开,非碎片不能重铸天地秩序..."
声音渐渐微弱,空间中的异象开始崩塌。云澈急道:"大神!碎片在何处?"
"归墟之野...第七道斧痕下..."声音戛然而止,云澈识海中多出一幅星图,图中标注的位置正是归墟之野中央的巨大沟壑。与此同时,他手背的古籍符文再次发亮,将星图印记烙入他的元神。
"云澈!"姬凝霜的惊呼声将他拉回现实。此刻他们正从光门中坠落,下方正是归墟之野那道最深的斧痕沟壑。云澈急忙展开仙翼,却见沟壑底部突然喷出万千道剑气,每一道都蕴含着开天辟地的威压。
"是法则碎片的气息!"姬凝霜玉手一挥,冰晶莲台托住两人,却在触及剑气的瞬间寸寸碎裂。云澈见状,将识海中的星图印记融入凌尘剑,青芒暴涨间劈出一道蕴含盘古剑意的剑波。
剑波与万千剑气碰撞的刹那,沟壑底部的冰层轰然炸裂。一枚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碎片冲天而起,碎片表面流动的纹路,正是盘古开天时斧刃的纹路。
"拿到了!"云澈伸手欲抓,却见碎片突然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他眉心的宿命纹章。与此同时,归墟之野的雾气开始消散,天空中浮现出完整的二十八星宿,每颗星辰都亮起与碎片相同的金光。
"这是...法则共鸣?"姬凝霜望着漫天星斗,眼中满是震惊,"难道十二道碎片都藏在星辰之中?"
云澈感受着眉心传来的温暖,识海中的星图突然展开,每颗亮星旁都标注着一个界域名称——仙界的悬圃、魔界的九幽、人间的昆仑...就在此时,远方传来空间破碎的声响,数十道魔影撕裂虚空而来,为首者手中的魔镜正锁定着云澈眉心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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