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兽真的能当朋友。"一个血煞兵抚摸着落在肩头的灵鸟,它正用喙帮他啄掉铠甲上的虱子,"我们域的萨满说,兽生来就是给人吃的......"
沈墨书的碑文突然射出金光,在联军上空投射出归墟境的日常:楚临风教孩童用战气浇花,苏玉瑾帮受伤的凶兽包扎,萧战与灵鹿赛跑,沈墨书给小兽讲故事,谢无咎带着孩子们看星象。"这就是你们要毁掉的世界。"文道笔的声音带着穿透力,"你们的战旗染着血,我们的土地长着花——你们确定要为掠夺,毁掉自己也能拥有的安宁?"
血煞域的士兵开始动摇,有个老兵突然跪倒在地:"我爹以前也种过地,后来被域主逼着打仗......"他的哭声让更多人想起被遗忘的生活,手中的兵器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再战的瓦解:破其心而非其阵
骨狱境的亡灵军团踩着血煞兵的尸体上前,他们的骨架由怨气凝聚,不怕刀枪,不惧药草。谢无咎的迷踪阵突然发动,亡灵们眼前的归墟境变成了他们生前的模样:有抱着孩子的妇人,有等待丈夫归来的老母亲,有他们亲手种下的庄稼地。
"这是你们的执念化成的幻境。"谢无咎的星砂在亡灵眼眶里点亮微光,"归墟境从不收留怨气,却记得每个生灵的初心。"一个亡灵将军的骨架突然颤抖,它手中的骨刀掉在地上,化作一个抱着骨刀的孩童虚影——那是它生前没长大的孩子。
萧战的兽魂令牌发出柔和的光芒,照在亡灵身上。怨气最淡的亡灵开始消散,化作光点飞向幻境里的庄稼地。"你们不是想打仗,是想回家。"他让灵龟驮着"安魂草",慢慢靠近亡灵军团,"归墟境的土地能让你们安息,不必再被人操控。"
骨狱境主见状大怒,亲自催动亡灵:"他们是在骗你们!只有杀戮才能让你们永存!"话音刚落,沈墨书的文道笔就在他脚下写下"虚妄"二字,墨字化作锁链缠住他的脚踝,拖出他操控亡灵的真相——这些亡灵都是他用亲人的骨头炼制的。
"连自己人都害,还有什么资格谈'永存'?"沈墨书的声音让亡灵们躁动起来,它们的骨架开始攻击骨狱境主,怨气在真相面前化作愤怒。苏玉瑾趁机撒下"解怨粉",粉末落在亡灵身上,竟让它们长出淡淡的血肉虚影:"看,你们还能变回生前的样子,只要放下仇恨。"
灵鹿群突然冲出迷踪阵,用鹿角轻轻触碰亡灵的骨架。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亡灵的骨缝里长出嫩芽,怨气被嫩芽吸收,化作滋养的肥料。"连草木都愿意给你们机会。"萧战望着开始消散的亡灵军团,"归墟境的威慑,不是让你们怕,是让你们懂——除了打仗,还有别的活法。"
终战的决断:战神的真正含义
狂砂界的沙尘暴遮天蔽日,想将归墟境的生机连根拔起。楚临风的镇岳戟突然冲天而起,战气化作巨手,硬生生将沙尘暴托在半空。"你们的力量,只能用来破坏吗?"他的战气顺着沙粒蔓延,在狂砂界的阵中凝成一片绿洲,绿洲里有河流、庄稼、嬉戏的孩童——那是狂砂界曾经的模样。
"不可能!我们的土地早就沙漠化了!"狂砂界主嘶吼着,催动更猛烈的风沙。苏玉瑾却笑着撒下"固沙草"的种子,种子顺着楚临风的战气落入沙尘暴,竟在狂砂界的土地上生根发芽,瞬间长出一片绿苗。
"归墟境的药草能在任何地方生长,包括你们的沙漠。"苏玉瑾的声音带着药香,"我们有让沙漠变绿洲的方法,有让战气长禾苗的本事,却从没想过用这些来征服谁——这才是真正的力量。"
狂砂界的士兵看着自家土地上的绿苗,突然放下了武器。一个老兵跪倒在绿苗前,老泪纵横:"我爷爷说过,我们以前也种过这样的草......"楚临风趁机收回战气,沙尘暴散去,露出狂砂界土地上星星点点的绿色——那是归墟境跨域草的种子,顺着商路的风早就落在那里。
姜暖的星核此时升至最高处,将归墟境的生机与狂砂界的绿苗连接。星核的光里浮现出狂砂界未来的景象:沙漠变成良田,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战士们放下武器,变成农夫和工匠。"这不是幻境,是只要你们愿意,就能实现的未来。"
五夫的力量在此时合一:楚临风的战气护绿苗,苏玉瑾的药草固风沙,萧战的兽气引水源,沈墨书的文字记希望,谢无咎的星气定时序。归墟境的结界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真正的景象——不是严阵以待的军队,是捧着种子和农具的百姓,是衔着药草的灵兽,是举着《共生录》的孩童。
"我们的战神,不是能杀多少人。"姜暖站在结界入口,身后是归墟境的万家灯火,"是能护多少人好好活着,能让多少仇恨变成和解,能让多少沙漠长出绿苗。"
蛮荒联军的将领们面面相觑,他们的战旗在归墟境的生机面前,显得那么丑陋可笑。血煞域的小兵捡起和生兽送的种子,骨狱境的亡灵化作滋养土地的肥料,狂砂界的士兵小心翼翼地种下固沙草——他们终于明白,归墟境的威慑从不是武力,是那种"我们能活得很好,也愿意让你们活得很好"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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