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被灵猴渡到岸边的桃花,结出了颗饱满的桃核。苏玉瑾把桃核埋在药圃旁,每日用浸过安神茶的水浇灌。来年春天,桃核发的芽上,竟带着药草的青纹。他给这株新苗取名"念生",说:"它该记得,自己曾被当作珍宝般渡过沼泽。"后来"念生"开的花,瓣尖总带着点沼泽水的清润,落在药罐里,能让最苦的药都添三分甘。
那只被暖醒的幼鹿,成了兽群的"小管家"。它总用鹿角轻轻蹭萧战的手心,提醒他"西边的桃林该让灵猴去摘些落在地上的桃",或是"北边的桃苗被野兔啃了,得去补种"。萧战听兽语时,总会多问幼鹿一句"今天的桃花香不香",幼鹿便会晃着尾巴,引他去看最艳的那朵。有次戾气又想靠近桃林,幼鹿竟带着兽群围成圈,用身体筑起屏障,萧战摸着它的鹿角笑:"原来你也学会护着桃源了。"
沈墨书的桃花笔,写出来的字会慢慢长出细毛。他在《桃源记》里补写雪雀、桃树、"念生"和幼鹿的故事时,笔尖的粉墨落在纸上,竟化作小小的桃花瓣,粘在字里行间。有个域外的旅人借《桃源记》来看,指着那些活过来的字问:"这些花是真的吗?"沈墨书笑着翻开最后一页,那里夹着片带着炭痕的桃瓣:"你信它是真的,它就会结果。"旅人后来带着桃瓣回家,据说他们部落的荒漠里,竟长出了第一株桃树。
姜暖的桃花香囊,总在夜里散出微光。有次归墟的谷民半夜发烧,香囊的光竟穿透窗纸,落在药碗里,让苏玉瑾配的药立刻有了效。谷民们说:"是桃源的暖跟着姜姐姐走呢。"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桃花的影子——在药圃里,六和草缠着桃花藤;在共生园里,兽群的窝里垫着桃花瓣;在文渊阁的竹简上,字缝里夹着桃花香。
粉衣小童偶尔会从桃源里跑出来,跟着他们过寻常日子。他会学着谢无咎的样子,用花瓣拼星图,却总把"暖"字拼得歪歪扭扭;会模仿楚临风筑战气盾,结果把自己裹成个粉球;会跟着苏玉瑾捣药,把桃花瓣全倒进药罐里,说"这样药会笑";会缠着萧战学兽语,被灵猴用尾巴扫了脸也不恼;会趴在沈墨书的案头看写字,趁他不注意,在纸上画个小小的"暖"。
有天小童突然问姜暖:"他们都说桃源是传说,可我们每天都在和它玩呀。"姜暖指着窗外——谢无咎的星砂正帮桃花授粉,楚临风的战气在给桃树浇水,苏玉瑾在给桃苗量身高,萧战的灵猴在给桃树挠痒痒,沈墨书在树下教小童写"桃"字,笔尖的粉墨滴在土里,立刻冒出个小小的芽。
她笑着说:"传说本就是活的呀,就像这桃源,它不在雾泽深处藏着,在雪雀的翅膀上,在桃树的年轮里,在'念生'的花瓣上,在幼鹿的鹿角间,在我们写下的字里,在每个愿意相信'暖能开花'的心里。"
当晚,归墟的桃花全开了,粉雾漫过合心石,漫过五生碑,漫过文渊阁,最后落在每个人的枕边。姜暖的枕边,除了桃花瓣,还多了片小童的衣角,上面绣着行小字:"你看,我们把传说,过成了日子。"
第二天清晨,沈墨书推开窗,发现《桃源记》的封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新字,是用桃花汁写的:
"最好的传说,从不是'很久很久以前',是'今天,我们又一起种了棵桃树'。"
风带着桃花香掠过纸面,那些字突然活了过来,顺着窗棂飘出去,落在归墟的每个角落。于是,谷民的菜园里长出了带字的桃,兽群的巢穴里铺着会笑的瓣,孩童的手心握着能发芽的字——原来桃源从不是雾泽里的秘密,是他们六人的日常,在归墟的烟火里,长成了人人可见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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