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风的徒孙把他拉到石前:“贴石听三天心跳。”石敢当刚把耳朵贴上,就听见石里传来“咚咚”的声响——有战气的刚劲,有药草的柔缓,有兽群的沉厚,竟与自己的心跳渐渐合上。石纹里的温流顺着他的掌心爬,把他散溢的戾气缠成软团,像被温水泡软的刺。
“你学石的沉劲,别学石的硬劲。”徒孙指着石上的纹路,金红的战气纹在转弯处总带着柔和的弧度,“战气该像石温,能裹住尖刺,也能融开坚冰,才伤不了亲。”
石敢当贴着石练了九个月,现在他的战气顺着石纹流到谷西,能在兽群的卧石上漫出层暖光。狼王卧在暖光里打盹,鼻息与战气的节奏重合,像两个老友靠在火堆边打鼾。
苏玉瑾的药碾子就支在同息石旁,药农们熬药剩下的渣,总往石上泼——他们说石温能把药渣里的余劲锁住。有次晒的回魂草总发黄,叶边卷得像焦了的纸,药农们急得往石上浇烈酒,想借酒气催醒草叶。
石缝突然渗出些黏黏的石液,琥珀色的,带着淡淡的腥气。石液混着药渣淌进药圃,三天后,回魂草竟油亮如新,叶尖还挂着银珠似的露水。苏玉瑾的徒孙刮下点石液细看,发现里面裹着兽群舔过的唾液,唾液里的酶能让回魂草保持青绿。
“石在说:医不仅是祛病,是懂石里的相暖。”徒孙舀起一勺石液,阳光里能看见悬浮的细小兽毛,“你看石把兽的唾液藏在液里,比任何药方都懂相护的理。”现在药农们泼药渣时,总会留半碗药汁倒在石凹里,说“给石也补补”。
萧战的兽群每天未时都会来同息石旁蹭痒。狼王把背贴在石上,石就漫出金红的战气纹,像条暖毯裹着它的背,把冬天积在皮毛里的寒气都吸走;小兽们围着石打转,用牙啃石玩,石缝就喷出些细沙,痒痒得它们直打滚,却从不用力咬——怕咬疼了石。
有只断角的老羊,总用头抵着石面,抵得石“嗡嗡”响。它年轻时被猎网勒伤脖子,血顺着石缝渗进去,是卫卒的战气顺着石温爬进伤处,才没让伤口化脓。现在老羊总把找到的盐块丢在石凹里,看着盐块慢慢融进石液里,像在给石喂营养品。
谢无咎的星砂总往石凹里落,星师们索性在石顶搭了个星砂漏斗,让银粒顺着漏斗眼慢慢渗进石里。他们发现,石的温度会跟着星象转——星砂聚在石的南边,石南就暖得能孵蛋,药农常把刚采的种子放在这里催芽;星砂往北边飘,石北就凉得能镇药,苏玉瑾的徒孙总把熬好的药膏搁在这儿保鲜。
“石在算‘土温’。”谢无咎的徒孙往石凹撒星砂,银粒在石面连成圈,像给石戴了个银环,“天上的星心,石里的地心,跳在一处才算真的时节。”去年星砂盘预示寒潮,石身突然变得滚烫,连石缝里渗出的液都带着热气,把谷里的药苗都烘得没冻着,戾兽幼崽们挤在石边取暖,鼻息在石上结的雾,竟与药苗的嫩芽缠成了团。
沈墨书的徒孙常来同息石上刻字,说石纹能让字长出筋骨。有次刻“心”字,他总觉得卧钩太硬,三点太散,凿子刚碰到石面,石液就渗出来,在石上晕出个奇字——“心”的卧钩是兽尾的弯,柔得能兜住风;三点是战气的星,亮得能照见影,整个字像无数心跳在石里撞出的痕,既有劲又有暖。
他蘸着石液重刻,刻完的瞬间,字突然长出细密的石毛,与石纹的脉络连在一起,摸上去竟有脉搏跳动的触感。“石在说:字是刻在石上的心,心是长在肉里的字,本就该跳在一处。”徒孙摸着字上的石毛,感觉自己的心跳与石的嗡鸣,在字里撞成了一个调。
石外的相护:当心跳同频时
归墟的嫌隙,总在同息石旁化解。皮匠老周最近气鼓鼓的,说兽群总往石上蹭,石液沾了兽毛,鞣出来的皮子带着股怪味,卖不上价。他拎着锤子要砸了石头,说“这石净帮畜生欺负人”。
萧战的徒孙没拦他,拉着他绕到石后:“你看兽毛在石纹里织成网,拦住了吹进石凹的沙粒,你的锥子才没被沙磨钝;石上沾的皮屑混着石液,在帮兽群治癣,让它们蹭不出怪味。”老周低头一看,自己上个月掉的锥子,正卡在石缝里,锥尖缠着根灰黑色的狼毛——那狼上次被夹子夹伤腿,是他用这锥子撬开夹齿,狼毛才缠在了上面。
锤子“咚”地砸在地上,老周红着脸往石凹里放了块新鞣的兽皮,皮上还特意绣了狼爪纹:“给石当褥子,也算赔个不是。”现在他鞣皮子时,总会往石上蹭蹭,说“让石心给皮子添点暖”,鞣出的皮子果然又软又韧,带着淡淡的石温。
矿工们曾在石周围围了圈木栏,说“兽群刨石头会坏了矿脉”。可石温总往栏外渗,把兽群引到栏边,木栏被兽群蹭得朽坏,矿脉反而被兽群的蹄子踩得更结实,连矿石都比以前亮。
矿工们拆了栏,往石边挪了半架矿车,石液立刻变得又稠又暖,滴在人兽两边的地上,数都数得清一样多。现在兽群路过矿洞,总会叼些干净的石子丢进矿车,像在帮忙填坑;矿工们爆破前,也会敲敲石面,石就发出嗡鸣,把兽群引到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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