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火的熄灭:从烈焰到修枝剪的阴影
时间碑的顶部,原本是整个碑体的灵魂所在——一尊燧火雕刻。这尊雕刻高约五丈,是用一整块红色的“火纹岩”雕刻而成,雕刻的是燧人氏钻木取火的瞬间:燧人氏的手臂肌肉线条饱满,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中的木棒正在木头上快速旋转,木棒下方,一团火焰正熊熊燃烧,火焰的形态被雕刻得栩栩如生,每一片火焰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碑顶跃出,照亮整片荒原。
据说,在时间秩序稳定的年代,这尊燧火雕刻会散发出温暖的光芒,即使在夜晚,也能将周围数里的范围照亮,那光芒不仅能驱散黑暗,还能让人感受到时间的流动与生机。许多年前,曾有旅人在荒原中迷失方向,就是靠着这尊燧火雕刻的光芒找到了归途,他们说,那光芒就像母亲的手,温暖而安心。
可现在,这尊燧火雕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光彩。火纹岩原本鲜艳的红色,此刻已经变成了暗沉的棕红色,像是火焰熄灭后残留的灰烬。我们抬头望去,原本熊熊燃烧的火焰,此刻只剩下模糊的轮廓,而且那轮廓正在以缓慢的速度发生变化——火焰的尖端原本是向上伸展的,像要刺破天空,现在却慢慢向下弯曲,变得越来越钝;火焰的边缘原本是锋利的,像刀刃一样,现在却变得圆润,像是被人用砂纸打磨过;最令人心痛的是,火焰中心原本最明亮的部分,此刻已经凹陷下去,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空洞,而空洞的周围,竟然慢慢浮现出了修枝剪的轮廓。
那是一种极其诡异的变化,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将火焰的形态一点点“修改”成修枝剪的样子。修枝剪的刀刃部分,正好对应着火焰原本的尖端,刀刃的弧度与火焰弯曲的形态完美重合;修枝剪的手柄部分,则从火焰的底部延伸出来,原本燧人氏手中的木棒,竟然慢慢与手柄融合,看起来就像燧人氏手中拿的不是木棒,而是一把修枝剪。
我们站在碑下,抬头看着这诡异的变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燧火代表的是创造、是希望、是人类对光明的追求,而修枝剪代表的是修剪、是限制、是对生长的束缚。时熵菌斑不仅要扑灭时间的火焰,还要将这火焰的象征,扭曲成一种束缚的符号,这背后蕴含的恶意,令人不寒而栗。
有一天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碑顶,我们看到那修枝剪的阴影被拉得很长,正好投射在“劳动创时”的碑文上,阴影覆盖的地方,菌丝的生长速度似乎变得更快了,酸液的分泌也更旺盛了。那一刻,我们仿佛明白了什么——时熵菌斑的侵蚀不是随机的,它在有计划地摧毁时间碑上的每一个象征,从创造的信念到希望的火焰,它要将时间碑从一座象征秩序与文明的丰碑,变成一座象征混乱与束缚的墓碑。
基座的异变:时熵蚁的疯狂啃噬
如果说碑文的沦陷和燧火的熄灭让我们心痛,那么时间碑基座的异变,则让我们感到了深深的恐惧。时间碑的基座是由四块巨大的亘古岩拼接而成,每一块都有一间房屋大小,基座的表面雕刻着各种劳动场景的浮雕:有农夫在田间耕种,有工匠在作坊里打铁,有商人在集市上交易,有学者在灯下着书……这些浮雕生动地展现了人类文明的发展历程,是“劳动创时”理念的具体体现。
可现在,基座的浮雕已经被破坏得面目全非,不是被菌丝覆盖,也不是被酸液腐蚀,而是被一种从未见过的蚂蚁啃噬得千疮百孔。这种蚂蚁比普通的工蚁要大上一圈,身体呈银白色,像是用金属打造而成,它们的头部有一对异常锋利的蚁颚,呈暗黑色,闪烁着金属的光泽。老学者将它们命名为“时熵蚁”,因为它们只在时熵菌斑侵蚀的区域活动,而且似乎以亘古岩和其中蕴含的时间能量为食。
时熵蚁的数量多得惊人,它们像一条银色的河流,从基座的缝隙中钻出,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基座的表面。它们的动作非常迅速,每一只蚂蚁都在用自己的蚁颚疯狂地啃噬着亘古岩,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那声音不像普通蚂蚁啃噬食物的细微声响,而是像无数把小锯子在同时切割石头,密集而刺耳,让人听了头皮发麻。更可怕的是,它们啃噬的不仅仅是岩石,还有岩石上的浮雕——农夫的手臂被啃噬得只剩下半截,工匠手中的铁锤变成了不规则的碎块,商人的脸庞被啃出了一个个小洞,看起来狰狞可怖。
我们注意到,时熵蚁啃噬的方向似乎也有规律,它们总是优先啃噬浮雕中代表“劳动”的部分:农夫手中的锄头、工匠手中的铁砧、学者手中的书卷……这些象征着创造与生产的工具,被它们啃噬得最彻底,而那些无关紧要的背景部分,如田野里的杂草、作坊里的墙壁,则被保留了下来。这让我们更加确定,时熵蚁是时熵菌斑的“帮凶”,它们在配合菌斑,摧毁时间碑上关于“劳动创时”的一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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