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繁华的商业区，皇家票号门前人头攒动。
"听说皇家票号的利息比一般钱庄高出两成呢！"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人对同伴说道。
"是啊，而且有朝廷担保，比那些小钱庄靠谱多了。"同伴点头附和。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中年商人压低声音，"万一哪天朝廷翻脸不认账怎么办？"
"嘘！小声点！"同伴紧张地环顾四周，"这话可不能乱说。再说了，崇祯皇帝上台这么久，还没听说过他言而无信的事呢。"
就在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票号门前，一位穿着锦缎的富商在几名随从的簇拥下走了进去。
"那是布商杨老板！"有人认出了来人，"听说他家资产上百万两呢！"
"连他都来存钱，看来这皇家票号确实可靠啊！"
票号内，柜台前排起了长队。有人存款，有人取款，有人办理汇兑，有人咨询贷款，一派繁忙景象。
"掌柜的，我想存五千两银子。"杨老板对票号掌柜说道。
"好嘞！"掌柜满脸堆笑，"杨老板这是第三次来存款了吧？看来对我们皇家票号很信任啊！"
"哎，不瞒您说，"杨老板压低声音，"一开始我也有顾虑，就试着存了一千两。没想到不仅按时付息，办事效率还这么高。后来我又存了三千两，这次干脆存五千两！"
掌柜笑得更欢了："杨老板慧眼识珠啊！我们皇家票号有朝廷做靠山，信誉自然不同凡响。您这五千两，按年息八厘算，一年就是四百两银子的利息呢！"
"那我就放心了。"杨老板点点头，从随从手中接过银票，交给掌柜。
另一边，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商人正在与贷款主事商谈。
"王主事，我这次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啊！"商人愁眉苦脸地说，"我那布行眼看就要关门了，家里老小十几口人，可怎么活啊！"
王主事翻看着商人提供的资料："赵掌柜，您的布行确实经营不善，但根据我们的调查，主要原因是缺乏流动资金，导致无法采购新货，而非根本性亏损。"
"正是如此！"赵掌柜连连点头，"我做布匹生意二十多年了，人脉、经验都有，就是这次碰上了困难..."
王主事合上册子："这样吧，我们可以给您贷款三千两，期限一年，月息五厘。不过您需要用布行做抵押，并且每月按时还息。"
"真的？"赵掌柜喜出望外，"多谢王主事！多谢皇家票号！我一定按时还息，一年后准时还清本金！"
与此同时，京城一处僻静的宅院内，几位传统钱庄的老板正在密谋。
"诸位，这皇家票号的势头越来越猛，再这样下去，我们的生意就没法做了！"一位瘦削的老者愤愤不平地说。
"可不是么！他们有朝廷撑腰，利息比我们高，还敢大笔放贷，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拼？"另一位胖商人附和道。
"我看我们得想个办法，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瘦老者咬牙道。
"能有什么办法？"胖商人摇摇头，"朝廷的生意，咱们惹得起吗？"
一直沉默的一位中年人开口了："我倒有个主意。我们可以暗中散布谣言，说皇家票号资金链断裂，即将倒闭。然后我们几家联手，在同一天大额取款，制造挤兑。"
"这...会不会太冒险了？"胖商人犹豫道。
"有什么冒险的？"中年人冷笑一声，"大不了取出自己的钱嘛！他们不是号称有朝廷担保吗？咱们就看看这担保到底靠不靠谱！"
几人对视一眼，缓缓点头。
皇宫，御书房。
"陛下，皇家票号运营一个月以来，情况良好。"户部尚书毕自严向崇祯汇报，"目前存款总额已达三十万两，发放贷款十五万两，主要投向了皇庄产业司下属的矿山、与军工配套的作坊，以及一些皇商。"
"很好。"崇祯满意地点点头，"票号的信誉如何？"
"回陛下，初期民间反应谨慎，但随着几位大商户的带头存款，现在已经有不少商人和富户前来存款。"毕自严笑道，"尤其是您下令将抄没周延儒等人的部分'浮财'存入票号后，更是增强了民间信心。"
"那就好。"崇祯点点头，"朕的目的，就是要通过票号吸纳民间游资，为国家重点项目提供资金支持。"
"陛下圣明！"毕自严赞道，但随即又露出忧色，"不过，臣最近听说，有些传统钱庄对皇家票号颇有微词，甚至可能暗中使绊子。"
"哦？"崇祯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据密报，几家大钱庄的老板秘密会面，可能计划散布谣言，甚至联手挤兑皇家票号。"
崇祯冷笑一声："这些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沉思片刻，问道："票号现在的流动资金够应付突发挤兑吗？"
"这..."毕自严有些为难，"若是小规模挤兑，问题不大。但若大规模挤兑，恐怕会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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