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的心中涌起一股荒谬绝伦的愤怒,他堂堂“上帝之手”的持有者,追求新秩序的缔造者,竟在此刻被迫扮演一个兵败身死的孤傲武将?!但他发现,在这片“雅俗共赏”的戏剧空间里,他的意志虽然清醒,身体和力量却很大程度上要遵循“角色”的设定和戏剧的走向。强行违逆,会遭到整个空间规则的强烈反噬。
方心怡和方晓晓也同样被强行赋予了角色。
方心怡发现自己身上的战术服变成了一套较为轻便的女式软甲,手中虽无兵器,但“银河之羽”的能力似乎与某种“调度”、“空间转移”的戏剧概念产生了微妙的联系。她被安排的角色,似乎是负责传递消息、试图搬救兵,却屡屡受挫的蜀中信使,或者说是代表了荆州方面那些无法及时支援的忠勇部将的集合象征。一段焦急、无奈的唱段也从她口中流出:
“探马流星如飞电,报与军师荆州险!奈何路途多阻隔,援兵迟迟难向前!眼见君侯陷绝地,心似油烹泪涟涟!”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既有角色本身的焦急,也融入了她对眼前兄长走入绝路的真实痛心。
方晓晓的变化则更为明显,她那一身时尚装扮化作了一套朴素的民间女子服饰,但衣袖间隐隐有光华流转,象征着她的“圣光之中”并未完全消失,而是被转化为了某种“祥瑞”、“希望”的象征,但在《走麦城》这出彻底的悲剧中,这份“希望”是如此微弱和绝望。她的角色,更像是麦城百姓中那些祈求关公庇佑,却最终目睹英雄末路的少女代表。她唱出的词句充满了恐惧与悲伤:
“烽火连天遮日月,杀声震地人心怯。祈求神灵佑关公,奈何天意竟绝决!眼见英雄末路时,草木同悲风呜咽!”
蓝蝶衣本人则如同超脱于戏外的导演兼叙述者,她站在一个相对抽离的位置,身形显得有些模糊,仿佛与这片戏剧空间融为一体。她的声音时而响起,补充着场景的转换和人物内心的独白,引导着戏剧的进行。
“此时,关羽父子,困守麦城,内无粮草,外无救兵……”
随着她的叙述,场景微微变幻,众人仿佛真的置身于那座残破的麦城之中。寒风更加凛冽,远处似乎传来了东吴兵马隐约的呐喊和战鼓声。
方明(关羽)感受着这份“角色”带来的孤立无援和步步紧逼的绝望,他试图挣脱,但“上帝之手”只是在他身边发出不甘的咆哮,却无法撕裂这无形的戏剧枷锁。他必须按照“剧情”走下去。
“关兴”(血潜)跟在他身侧,脸上不再是那妖媚恶毒的笑容,而是充满了作为儿子目睹父亲陷入绝境的痛苦与无力,她(他)甚至下意识地想要搀扶住“关羽”(方明),这是角色带来的本能。
“东吴设下绊马索,吕蒙暗伏奇兵……”
蓝蝶衣的声音如同命运的判词。
突然,方明(关羽)脚下的大地仿佛活了过来,数道无形的力量如同绳索般缠向他的双腿!这是戏剧规则模拟的“绊马索”!他闷哼一声,“上帝之手”猛地向下轰击,将那股力量震散,但他的行动确实受到了阻碍,身形一个趔趄。
与此同时,四周的枯树林中,仿佛有无数的东吴伏兵杀出(实际上只是戏剧规则凝聚的幻影,但攻击却带着真实的力量感),呐喊着冲向他和“关兴”。
“父帅小心!”“关兴”(血潜)惊呼,她挥舞着手中幻化出的短剑(她原本的能力被压制,这短剑只是戏剧象征),格挡着幻影的攻击,动作间竟然带着几分真实的武艺,这是角色赋予的本能。
方明(关羽)勃然大怒,这种被蝼蚁围攻的感觉让他极其不爽。“上帝之手”连连挥拳,将靠近的幻影纷纷打爆,但幻影无穷无尽,仿佛在消耗着他的精神和体力。他唱道:
“恼恨东吴施奸计,欺某英雄困重围!青龙刀偃难施展,赤兔马倦失神威!盼只盼,成都救兵如星火——”
他的唱腔高亢悲凉,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方心怡(信使/部将象征)的方向。
方心怡(信使)感受到那目光中的期盼与质问,心中一痛,她努力想要向前,传达“援兵即至”的消息,但戏剧规则化作无形的壁垒和“路途阻隔”,让她寸步难行,只能焦急地唱和:
“君侯!非是末将不尽力,山高水长路崎岖!东风不与周郎便,我……我亦是鞭长莫及空自急!”
这是戏剧的无奈,又何尝不是现实中兄妹对立、无法挽回的映射?
方晓晓(民女象征)看着眼前英雄末路、亲人被困的景象,泪水涟涟,她身上的微光试图照亮这片绝望的土地,驱散那些幻影伏兵,但那光芒在浓厚的悲剧氛围下,如同萤火之于黑夜,微不足道。她悲声唱道:
“苍天何故妒英豪?竟使忠良陷贼巢!愿以微躯换公活,奈何天命不可逃!”
她的哭声真切无比,既有对“关羽”悲剧命运的同情,更有对哥哥方明走向毁灭的恐惧与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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