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的光芒持续了约莫一刻钟才渐渐消散，夜空重新恢复了平静。院子里，五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先开口。
最终还是胖子打破了沉默："那个...谁能给胖爷我解释解释，刚才那是什么高科技灯光秀吗？"
黑瞎子噗嗤一笑："胖子，你这脑回路真是清奇。依我看，这明显是咱们的戒指在搞联谊活动。"
解雨臣没理会两人的调侃，转向张起灵："小哥，你刚才说的'选择'是什么意思？"
张起灵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最后落在吴邪身上："五玉连心，需五人同心。昨夜仪式，我们做了选择。"
吴邪突然明白了："你是说，昨晚我们交换戒指的仪式，实际上是一种...契约仪式？"
张起灵微微点头。
"等等，"胖子瞪大眼睛，"咱们这是不小心把自己给'契约'了？这玩意儿有没有试用期啊？能退货不？"
黑瞎子一把搂住解雨臣的肩膀："我可不退，花儿爷现在正式是我的人了，对吧？"
解雨臣白了他一眼，但没推开他的手："小哥，这契约具体有什么作用？"
张起灵沉思片刻："守护。"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吴邪心头一暖。他想起那些符文在夜空中的样子，确实像是某种保护性的阵法。
"好事啊！"胖子一拍大腿，"这不就等于给咱们上了个集体保险嘛！"
黑瞎子挑眉："胖子，你这比喻...勉强算对吧。不过我觉得更像是五人份的护身符。"
吴邪转动着手中的玉戒，触感温润如初，看不出任何异常："所以这契约会怎么'守护'我们？"
张起灵摇头："不确定。古籍记载不全。"
解雨臣提议："明天我去查查资料，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这种契约的信息。"
讨论持续到深夜，五人最终决定顺其自然。毕竟，无论有没有这个契约，他们守护彼此的心意都不会改变。
第二天清晨，吴邪醒来时发现张起灵已经不在床上。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他起身拉开窗帘，看见张起灵正在院子里练习拳法，动作行云流水，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吴邪注意到，即使在运动中，那枚玉戒也牢牢地戴在张起灵手上，没有丝毫不便。
"看入迷了？"黑瞎子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吴邪差点跳起来。
"你走路能不能出点声！"吴邪抚着胸口抱怨。
黑瞎子咧嘴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篮子："花儿爷做了点心，说今天天气好，提议去山上野餐。你去叫小哥，我去喊胖子。"
半小时后，五人带着野餐篮子和简单的装备出发了。雨村背靠的山并不高，但林木葱郁，山间有几处开阔的草地，是野餐的好去处。
秋日的阳光温暖而不炙热，山间小径铺满了金黄的落叶，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响声。胖子一马当先，手里拄着根自制的登山杖，活像个探险家。
"我跟你们说，这山上可有讲究，"胖子回头对众人道，"老李头说，这山在古代是个什么...什么阵来着？"
"聚气阵。"张起灵淡淡地补充。
"对对对！小哥懂得就是多！"胖子一拍脑袋，"说是山形走势特殊，能聚集天地灵气，所以古代很多修行人都爱来这儿。"
黑瞎子挑眉："哟，这么说咱们今儿是来'吸灵气'的？"
解雨臣轻哼一声："少听他胡说，就是普通野餐。"
吴邪走在张起灵身边，两人十指相扣，玉戒偶尔相碰，发出细微的脆响。自从昨晚的异象后，吴邪总觉得这戒指似乎有了某种温度，不再只是冰冷的玉石。
"小哥，你以前来过这山吗？"吴邪小声问道。
张起灵点头："很久以前。"
吴邪正想追问，前面的胖子突然大喊："就这儿了！这地方敞亮，风景也好！"
他们来到一处平坦的草地，视野开阔，可以俯瞰整个雨村。远处群山连绵，云雾缭绕，宛如一幅水墨画。解雨臣铺开野餐布，黑瞎子立刻殷勤地帮忙摆放食物，胖子则迫不及待地打开装点心的盒子。
"花儿爷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胖子捏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以后咱们开个点心铺子，保准发财！"
解雨臣拍开他伸向第二块点心的手："洗手了吗？"
黑瞎子立刻递上湿巾："给，我特意带的。花儿爷最爱干净了。"
吴邪看着他们互动，忍不住微笑。他靠在张起灵肩上，两人静静地欣赏远处的风景。微风拂过，带来草木的清香，吴邪觉得此刻的宁静比任何宝物都珍贵。
午餐后，胖子开始讲他那些夸张的古墓故事，手舞足蹈的样子逗得大家直乐。黑瞎子和解雨臣靠在一起，一个讲一个听，时不时低声交谈几句。张起灵虽然依旧沉默，但眼神柔和，显然也很享受这样的时光。
"...那大粽子站起来有这么高！"胖子比划着一个夸张的高度，"我当机立断，一个鹞子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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