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刻些花纹。"张起灵建议道，手指轻轻在瓶身划过，留下一道优美的曲线。
吴邪点点头，拿起工具小心翼翼地刻下一行小字："雨村·家"。刻完后，他抬头看向张起灵，发现对方正专注地盯着自己，眼神柔和得不像话。
"怎么了？"吴邪小声问。
张起灵摇摇头，伸手拂去吴邪额头上不知何时沾上的一点陶泥："很好。"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吴邪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十年前的他绝对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和张起灵像普通情侣一样，一起做陶艺，一起经营一个家。
"爸爸们看我们的！"张念灵跑过来，手里捧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陶盘，上面粗糙地捏着六个小人，"这是我们全家！"
吴邪仔细辨认，勉强能看出最高的是张起灵，最胖的是王胖子，戴墨镜的是黑瞎子...虽然造型抽象，但心意满满。
"很棒！"他由衷地称赞道，揉了揉儿子的头发。
黑瞎子和解雨臣终于停止了"陶泥大战"，勉强完成了一个形状奇特的花瓶。瓶身上满是两人的指纹，却意外地有种粗犷的美感。
"这是现代艺术。"黑瞎子一本正经地解释。
解雨臣哼了一声："明明是你技术太差。"
"技术差你还不是爱得要死？"
"谁爱你了！"
老师看着这六人完成的作品，表情有些复杂："嗯...很有创意。我们会帮你们烧制好，一周后可以来取。"
离开工作室时，张念灵还沉浸在兴奋中，不停地讨论着下次要做什么。王胖子附和着，说要捏个满汉全席。黑瞎子和解雨臣走在后面，还在为谁的技术更差而斗嘴。
吴邪和张起灵走在最后，手指不经意地碰在一起，然后紧紧相握。
"小哥，没想到你还会做陶艺。"吴邪说。
张起灵微微摇头："第一次。"
"那你怎么..."
"看你做就会了。"
吴邪心头一热。这种话，十年前的张起灵是绝对不会说的。现在的他，越来越会表达，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一周后，当他们取回烧制好的作品时，所有人都惊讶不已——原本粗糙的陶器经过高温烧制，竟呈现出独特的美感。尤其是黑瞎子和解雨臣的那个"现代艺术"花瓶，釉色流淌形成的纹路意外地和谐，成了最惊艳的一件。
"看吧，我就说是艺术。"黑瞎子得意地说。
解雨臣难得没有反驳，只是小心地抚摸着花瓶："...确实不错。"
吴邪和张起灵的花瓶则朴实许多，但那行"雨村·家"的小字清晰可见，透着温馨。王胖子和张念灵的"全家福"陶盘虽然歪歪扭扭，但六个小人的特征更加明显了，憨态可掬。
"我要把这个放在床头！"张念灵宣布道。
"放客厅吧，"吴邪建议，"这样大家都能看到。"
于是，这个由全家人共同完成的陶盘被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每当有客人来访，张念灵都会骄傲地介绍："这是我们一起做的！"
而吴邪总会注意到，张起灵的目光在那个刻着"雨村·家"的花瓶上停留的时间格外长。他知道，对于曾经漂泊百年的张起灵来说，"家"这个字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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