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老者终于放下羽毛笔，浑浊的眼睛扫过每个人的脸。当看到贺霖竞的九尾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跟你师傅年轻时一模一样……就是脾气没他那么倔。”
贺霖竞的心猛地一跳。从老者的语气中，她听出了一丝……熟悉？
老者突然从抽屉里掏出一叠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万兽关·戍边”的字样，注入灵力后会显示任务地图。“拿去吧。”他的手指在令牌上轻轻一弹，十五块令牌如同长了眼睛般飞向每个人，“记住，在万兽关，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当最后一块令牌飞到寇霂珩手中时，老者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如同铁钳般死死钳住少年的脉搏，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无显性本源……有趣。当年你师傅也是无显性本源，直到……”他突然松开手，重新低下头整理魂玉板，声音小得如同梦呓，“……直到遇见那条龙。”
寇霂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藏着一块玉龙仞送的龙鳞玉佩，据说能在危急时刻保护主人。玉佩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温热，仿佛在回应老者的话语。
“下一个！”老者突然提高声音，打断了寇霂珩的思绪。十四人拿着黑色令牌转身离开时，贺霖竞回头望了一眼——老者正用羽毛笔在魂玉板上画着什么，那图案隐约是一条龙，却只有前半身，龙尾的位置空着，仿佛被人生生斩断。
魂师榜顶端的朱砂龙图腾，在这一刻彻底褪成了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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