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知为何,长老们终究还是没杀叶怀。他被抓回长老院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在短短几年间,将数名长老一个接一个地杀害。”
说完,玄知许竟像是对叶怀的所作所为颇为赞赏,点评起来:“说来也是本事不小,竟能以一己之力,将所有长老斩尽杀绝。”
时少卿呼吸陡然急促了几分,忙不迭地追问:“那……涂绪歌后来又怎么样了?”
玄知许仿佛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数名,并非是全部。在外办事的其他长老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一路追杀他。若非涂绪歌以命相救,他早就命丧黄泉了。”
“这涂牧歌想来是当年侥幸从那场灭门惨祸中逃脱掉了,在外活了下来。”
时少卿张开嘴唇,心绪如麻,千言万语在喉咙里翻涌,却又好似被一团无形的丝线死死缠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他才深吸一口气,艰难地挤出一个字:“所以……”
玄知许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里似藏着无数的故事与隐秘。
“所以,这涂牧歌与他那死去的兄长涂绪歌,不愧是亲兄弟,啧啧啧,瞧瞧那模样,竟有七八分相似。若是不仔细分辨,还真容易认错。”
“所以…”时少卿的目光闪动,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接着问道:“他便将对涂绪歌的救命之恩,报答到涂牧歌身上了?”
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玄知许扫了眼时少卿已经渐渐愈合的伤口,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若真只是救命之恩,倒也罢了。”
高阶丹药,果然名不虚传。
“你是说……”
“叶怀与涂绪歌之间的感情,远非我了解的这般简单。哥哥我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用“般配”这两个字来形容两个人。”
时少卿再也笑不出来了,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都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这是真的吗?
【这两人的名号连我都听说过,我当初都以为他们二人会结为道侣。】
「涂绪歌死了…所以才没结,所以找到我后,才会说心悦我…」
…
回到长老院,时少卿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一般。
他脚步虚浮地走进屋子,机械地挪到桌前坐下。
“少君,你还好吗?”师阙的声音满含关切地响起。
时少卿像是没听到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缓过神来:“没事。”
他手肘撑在桌上,手掌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而后顺势趴在了桌上,将自己蜷缩起来。
“阿阙…将今日的点心送到涂公子那里去吧。”时少卿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疲惫。
“是。”阿阙轻声应道,眼中满是担忧,却不敢多问,转身退下。
【明日去给涂牧歌看诊吧。】
「有这个打算,我去看看,能不能治。」
【嗯。】
「好久没见到你了。」
【想我了?】
「ennnnn…」
【你这是迟疑?还是回答?】
「自己猜。」
【不猜。】
…
夜幕笼罩着庭院,万籁俱寂,唯有几缕风撩动着树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师阙默默地跟在时少卿身后,仿佛生怕一点点声音会打破这份夜的宁静。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东院寝房前。
时少卿推开房门,抬脚踏了进去。
昏黄的烛光从门缝中透出,映照在他略显孤单的身影上。
师阙站在门口,仰头看向屋内。
他知道,时少卿在听到自己说话后,或许并不会回应,但他还是轻声说道:“少君,阿阙就在门外。”
屋内静谧无声,没有传来时少卿的只言片语。
然而,师阙侧耳,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细微的动静,便知道,时少卿定是听到了自己说的话。
他的目光在门上停留了片刻,随后他移开身子,静静地站在了门口。
…
时少卿解开衣袍的系带,动作缓慢而机械,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将衣袍整齐地叠放在一旁,而后缓缓坐下,拿起桌上的书,翻开其中一页,目光看似落在书页间,却好似透过那字里行间飘向了遥远的地方。
“叶大人。”
静谧的庭院中,门外忽然传来师阙恭敬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时少卿正坐在窗前,月光洒在他略显疲惫的面容上,他的目光望向窗外的夜空,思绪仿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叶怀听到师阙的呼喊,他转过头,淡淡回应:“你回去休息吧。”
“是。”
过了片刻。
“吱呀”一声,大门缓缓被推开。
叶怀从门外走进来,手中的外袍从手臂垂落,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
走到时少卿面前时,他停了下来,目光锁住时少卿身上。
时少卿依旧没有抬头,只是专注地翻过书页,那“沙沙”的翻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叶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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