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时少卿摇了摇头,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倘若我日后做出一番天地,届时长老院说是他们的,我便是有嘴也说不清。”
这些师阙是彻底听不懂了:“可是叶大人会计较那么多吗?何况还是少君你用了的。”
时少卿转过身按着师阙的肩:“所有银钱,都不能和长老院有关系。”
…
北院…
一脚踏进院门,一道熟悉的身影便映入时少卿的眼帘。
“南素……”
涂牧歌喃喃唤道,声线里不自觉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时少卿走上前,眸子却在扫见涂牧歌身旁换了人时瞬间眯起:“涂公子?”
辛舟?
辛舟看到时少卿后默默的朝前躬身行了一礼。
涂牧歌嘴唇张了张,似是在组织语言,过了片刻才说道:“今晨是我疏忽了,没能管教好下人,特来向你赔罪。”
时少卿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二人迎进了北院的见客厅。
时少卿神色从容,不慌不忙地走到水盆前将双手仔细洗净。
师阙则默默走到一侧,为涂牧歌斟了一杯温水。
涂牧歌赶忙点头谢过,端起杯子轻抿一口。
那温水入喉,让他原本有些紧绷的神情稍稍舒缓了些。
待一杯水见底,时少卿从屏风后走出。
只见他手持脉枕,将其放在桌上。
随后,时少卿在涂牧歌身旁落座,目光温和:“在下略通些医术,往日听阿怀提及,说公子身子欠佳,便想着寻个合适的时机去瞧瞧。今日贸然造访,倒不想叨扰了公子……”
涂牧歌一听,连忙摆手摇头,脸上满是诚恳之意,说着便将手搭在了脉枕上:“怎会叨扰,有劳南素费心了……”
见时少卿没有再计较之前的事情,涂牧歌心底不禁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斟酌着字句说道:“他叫辛舟,是叶郎特意安排的护卫。先前是我疏忽,未曾察觉阿进的心思。阿进他日后定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惹眼了。”
时少卿抿唇笑了笑,算是应下了。
这个辛舟自己认识。
正是当初叶怀派来保护自己,结果反而被自己逼问是不是在跟踪自己的那个侍卫。
微凉的指尖刚搭上涂牧歌的手腕,时少卿的眉头便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
“涂公子可清楚自己如今的病情究竟如何?”
涂牧歌闻言垂下眸子,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这些年,我四处求医,寻遍了名医,可他们皆束手无策,没能想出治疗之法。”
时少卿颔首,接着问道:“那柳家老爷子呢?可有请他看过?”
涂牧歌苦笑着摇了摇头:“柳家世代行医,柳老爷子医术自是没话说,只是柳老爷子早已避世不出,我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能请到他为我看诊。”
时少卿像是陷入了沉思。
随后,他手指动了动,重新换了个位置把脉,接着又问:“那柳家少东家呢?”
涂牧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柳家少东家看过了,现在所服用的方子,便是他开的。”
话音刚落,时少卿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声接着一声,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南素,你身子…”
一旁的师阙见状,连忙快步上前,将一杯水递到他手中。
时少卿强忍着咳嗽,好不容易缓过来,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无碍。不小心呛着了。现下…可还有…咳…方子?”
涂牧歌瞧见时少卿咳得满脸通红,眼神中满是焦急,赶忙说道:“还有。”
说完,他转头对一旁的辛舟说道:“辛舟,你去将药方拿来吧,在书案上。”
辛舟瞬间会意,不敢有丝毫耽搁,如离弦之箭般转过身去,脚步匆匆地朝外奔去。
时少卿轻轻打开方盒,从中取出一根银针,抬眸望向涂牧歌:“涂公子,可愿信我?”
“信。”涂牧歌毫不犹豫地应道。
时少卿不再多言,将银针稳稳扎进涂牧歌手掌。
“涂公子,在下医术有限,眼下只能设法让你稍感好受些…”时少卿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歉疚。
涂牧歌却释怀地一笑,那笑容仿佛黑暗中的一抹微光,虽然黯淡却带着温暖,轻声道:“多谢。”
时少卿深吸一口气,缓缓拉开涂牧歌的衣袍。
刹那间,一道瘦骨嶙峋的胸膛暴露在眼前,肋骨像是枯树枝一般,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时少卿此前虽听闻涂牧歌病情严重,但未曾亲眼得见。
而此刻亲眼目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抹心疼。
他深知这个病所带来的折磨有多煎熬,那是一种从身体到灵魂的苦痛。
时少卿将银针扎在涂牧歌的胸口,然而,就在银针刺入的瞬间,只见涂牧歌的呼吸陡然急促了几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若有任何不适,一定要立刻告知我。”时少卿神情紧张,目光紧紧锁定在涂牧歌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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