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南院出来,叶怀二话不说,紧紧抓住了时少卿的手腕,步伐急促,拽着他往东院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阿怀?”时少卿有些诧异,侧头低唤一声。
两人刚踏入东院,叶怀猛地一把将时少卿拉进怀里,动作迅猛且用力,双臂紧紧搂住,似是要将时少卿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叶怀脑袋埋在时少卿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压抑许久的颤抖,低喃道:“南素…抱歉…”
“怎么了?”时少卿的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却又透着一丝疑惑。
这样情绪外露的叶怀,实在难得一见。
叶怀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情绪翻涌,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压抑:“他想污蔑你…甚至不惜在牧歌的药里做手脚。”
时少卿一怔,随即嘴角缓缓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温和的笑意。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叶怀:“你信我就好…”
“今夜…就不要再走了,好不好?”叶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中满是不舍与眷恋,紧紧地凝视着时少卿。
时少卿眼前瞬间恍惚了一下,仿佛回到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阿怀…我不想。”
话音刚落,心口处便密匝匝地疼了起来,那疼痛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他的心脏,仿佛要将它从胸膛里硬生生地扯出来。
“南素…忘掉那些,好不好?”叶怀的声音里满是痛苦与无奈,他低下头,眼睫遮住了那满是挣扎的双眼。
一阵阵凉意迅速穿梭在时少卿的四肢百骸,让他感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疼痛也随着这股凉意蔓延至全身。
“南素…我真的很想了解你…”叶怀抬起头,眼中满是挣扎与痛苦:“可你总是像浑身长满尖刺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都瞒得死死的…”
时少卿心中一阵刺痛,轻声回应道:“阿怀…我瞒着,又有什么用呢?你不是早就什么都清楚吗…”
叶怀什么都知道。
所以才会说出“我终于知道玄知许为什么这么对你”这类话。
阿怀啊阿怀,你的话犹在耳畔,我又怎么能忘记?
时少卿望着叶怀,眼底满是苦涩与悲哀。
“你手眼通天,早知我在宫中过得不好,可还是能说出那些话。”
“或许就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该被那么对待。”
时少卿抿唇笑了笑,眼中似有泪光闪烁:“阿怀,你在我心里,始终是不一样的,旁人说那些话,我还能找借口,只当是他们不了解我。”
“可你了解我,你说那些话,便真会给我一种…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的感觉。”时少卿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声音变得哽咽。
“因为我爱你,阿怀,我爱你。涂家人于你有救命之恩,所以我会尽力去和涂牧歌好好相处。可我只求,你不要不相信我,我真的很努力了。”
时少卿垂下眸子,眼泪砸落在衣袍上:“当初宫中那些事,真的非我所愿,我反抗不了…你不要嫌我脏,算我求你。”
叶怀手指颤抖,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南素…”
“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你若是实在嫌我脏,就当我不存在,等我缓过来了,自己会走的,到时不会再碍你的眼。”
叶怀将他搂进怀里,眼里是深深的自责:“南素…抱歉。”
【玄知许犯下的孽,与你何干?】云昭的声音仿若一道惊雷,毫无预兆地在他脑海中炸响。
「可我…总是忍不住去想,是不是真是因为我性子不好,才招致这一切。是不是我真的罪无可恕,所以才要承受这般折磨…难道,这一切都是我活该?」
【这一切的根源,皆在玄知许身上,与你究竟是何种性子毫无关联。】云昭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要你是时少卿,只要碰上玄知许,这样的劫难便如影随形,避无可避。】
【这本就是促使他走向绝路的劫,是命中注定要历经的磨难。】
「我知道了…」时少卿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可我实在是控制不住…」
【你可以的,再糊涂一些,莫要再深陷这些泥沼。有时候,不去深思,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云昭的声音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似是在强行将他从无尽的深渊中拉扯出来。
…
叶怀脚步沉稳地踏入南院,目光如炬,冷冷扫了阿进一眼,冷声问道:“前些日子的药渣都倒在何处了?”
阿进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应声,箭步跑出去,不一会儿便小心翼翼地将药材呈了上来。
叶怀捻起一把药渣,放到鼻前轻嗅。
药渣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对着身旁亲卫吩咐道:“将这些药渣拿到药神阁去,让他们帮忙仔细查看里面究竟有什么门道。”
“是!”亲卫领命,双手恭敬地接过药渣,快步离去。
叶怀转身,走到涂牧歌床前,动作轻柔地将他扶起,关切地问道:“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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