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锡玉连忙摇头,这才意识到沈连安看不见,连忙道:“长老院没有寻麻烦。”
沉默良久,齐锡玉又补了一句,语气中难掩敬佩:“都这般了,长老院都没寻麻烦...君上雷霆手段...实在令人佩服。”
沈连安挑了挑眉,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
窗外,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命运的纹路,曲折却充满希望。
…
玄知许听闻这两日沈连安的眼疾好转,换药越发勤勉,便特意遣人到宫门口传话给柳弦。
那传信的侍从快马加鞭,却只来得及见到柳弦离去前的背影。
这位药神阁的少东家已提前启程,踏上了返回浔洲的路途。
...
齐锡玉安静地走在沈连安身侧,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二公子可认得这里的路了?”他轻声问道。
沈连安唇角微扬,眼底闪烁着淡淡的光彩:“认得一些了,眼睛也能看到一些了。”
“能看到一些了?!”齐锡玉心头一喜,连忙追问:“能看到什么了?”
沈连安停下脚步,缓缓转身面向齐锡玉,眼睑低垂,声音轻柔:“能看到人影。”
药效已然显现。
“齐大夫。”沈连安忽而转换了话题,语调平静:“你可听说过...以前的二公子?”
齐锡玉伸出双手虚扶着沈连安的手臂,沉吟片刻才开口:“听师父说起过。”
“你师父是?”
“家师便是先前为二公子看诊的傅医师,如今已近辞官之年,正准备返回学院任教,近日还在医师院教授我们这些后辈。”
沈连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二公子是个怎样的人?可好相与?”
“臣只知...二公子身子羸弱,师父常为他诊治。”齐锡玉回答得谨慎。
“哦?身子不好?”沈连安语气微扬,带着几分揶揄:“可二公子不是丹修吗?丹修能调理自我,体魄应当强健才是。”
齐锡玉捕捉到了话中的试探之意,垂眸道:“这...臣也不知详情。师父从未过多提及。”
沈连安沿着长长的宫道缓步前行,顺口问道:“那他提过什么?”
暖风拂过面颊,带来几分慵懒的气息。
“师父倒是说过。”齐锡玉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小公子常反抗君上...只是…”
“只是什么?”沈连安立刻捕捉到了话中的转折。
齐锡玉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一个天才。”
话中隐约带着几分惋惜,又似有更深层的含义。
君上岂是轻易能反抗之人?
沈连安心下了然,唇角却微微上扬:“你与他相处过?”
“臣没有那等福分。”齐锡玉语气平缓:“二公子离世后,君上体恤师父多年辛劳,特许他半年后返回学院。我是师父的第一个学生,才有幸随侍沈公子左右。”
沈连安轻轻努了努嘴,脚步忽然顿住:“你可闻到什么味道了?”
像是叶怀身上的那股降真香。
上次被莫名其妙地拉走,手臂到现在还隐隐作痛,他至今心有余悸。
“嗯?”齐锡玉疑惑地看向他。
“这里可是闹市?”沈连安环顾四周,确认人来人往,应该不会再次发生意外。
终是怕了。
“确是闹市。”齐锡玉点头:“二公子可喜欢吃蜜饯?”
“蜜饯?”沈连安微微一怔。
齐锡玉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彩:“走。”
他不由分说地扶着沈连安的手,向着前方飘来甜香的小摊走去。
远处,一缕若有若无的降真香气始终若有似无地飘散在风里,仿佛在诉说着某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沈连安将蜜饯含在口中,细细品味着那甜中带着微酸的滋味。
许久,他才轻声道:“倒是好吃。”
“喜欢吗?”齐锡玉注视着他的反应。
“喜欢。”沈连安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柔软:“那位...二公子,也喜欢吃吗?”
齐锡玉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后答道:“这个臣倒不知。不过那时的二公子常喝药。喝药久了的人,许是不会吃蜜饯的。”
“为何?”沈连安疑惑地问。
“药苦,苦久了乍一食甜,恐再喝不下去药了。”齐锡玉解释道,语气平静。
沈连安挑眉:“这倒也是。”
难怪自己尝到便觉得格外喜欢,原来是因为之前想吃却不敢吃,生怕破坏了苦药的滋味。
这般想着,他心底竟生出一丝奇异的共鸣,仿佛与那位素未谋面的二公子产生了某种联系。
正当沈连安沉浸在思绪中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兵器碰撞的金属脆响划破了闹市的喧嚣。
沈连安心底一紧,慌乱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下意识紧紧抓住齐锡玉的衣袖:“此处不是闹市吗?为何有打斗声?”
周围传来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惊呼和尖叫,显是行人见到打斗场面,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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