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包拯,叩见皇上!”
李莲花与月瑶亦随之拱手行礼,姿态恭谨。
皇上抬手示意:“起来吧。你们说已经知战败缘由,此话当真?”
包拯躬身回禀:“包拯不敢欺瞒!皇上委任草民彻查贪污弊案,草民已查清真相,揪出朝中贪污群党,特来向圣上禀明!”
一旁的丁谓厉声插话:“包拯!你既查出真凶,为何不另择时机?此刻正商议战事,你分明是蓄意捣乱!”
包拯目光坚定,转向皇上:“皇上,此案与今日商讨的战事息息相关,绝不可缓!”
皇上:“哦?有何关联?”
包拯掷地有声:“我大宋战败,症结不在出兵与否,而在朝中贪官赃吏作祟!”
皇上闻言一震:“包拯,既如此,速速将真相道来!”
包拯应道:“遵旨!恳请皇上召宫女小蜻蜓入殿。”
“传小蜻蜓进殿!”
殿外传来脚步声,小蜻蜓盈盈下拜:“奴婢小蜻蜓叩见皇上,恭请皇上圣安!”
“平身吧。”
“谢皇上!”
包拯看向小蜻蜓,低声问道:“一切妥当了?”
小蜻蜓默默点头。
包拯转向皇上,躬身道:“皇上,草民恳请在殿外做一个实验。”
皇上诧异:“实验?”
“正是!”包拯语气果决,“实验未完之前,任何人不得打扰!”
言罢,他向皇上借调五十名禁卫军,又换上小蜻蜓带来的盔甲兵器,再令五名太监各持一把大刀待命。
皇上愈发不解:“包拯,你这是要做什么?”
包拯朗声道:“让他们比一场——抢军旗!”
月瑶与李莲花对视一眼,瞬间洞悉包拯的用意,忍俊不禁又满心期待;其余朝臣则满脸茫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众人移步殿外空场。
当看到包拯令五名太监对阵五十名禁卫军时,在场众人无不嗤笑,只当他是儿戏。
可随着“开始”二字落下,变故陡生:禁卫军手中的兵器竟全是残次品,与太监手中的大刀一碰便应声断裂!
一番混战过后,五十名禁卫军竟被五名太监打得节节败退,军旗最终落入五名太监手中!
皇上见状,脸色骤变,终于恍然大悟——难怪三十万大军会不堪一击,原来问题全出在军备之上!
包拯上前一步:“朝中有人以权谋私、贪赃枉法,为中饱私囊竟用次品军备滥竽充数,才致使大宋军队以众敌寡,最终溃不成军!”
皇上怒拍龙椅扶手:“包拯!这些残次装备,究竟出自何处?”
包拯沉声道:“正是我大宋三十万禁军所用之物。不瞒皇上,这些装备,正是小蜻蜓冒险偷来的证物。”
小蜻蜓闻言,尴尬地垂着头站在一旁。月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无妨。
皇上怒不可遏:“岂有此理!”
“皇上!”包拯趁热打铁,字字铿锵,“民者,国之本也,财用所出,安危所系;贪者,民之贼也,国之蛀虫!恳请皇上严惩这群贪污败类,以正朝纲!”
“贪污群党?都有谁?”
包拯高声回道:“主犯共有五人!其一,便是已被毒死的陈也申;其二,是奉命灭口的何太急!
陈也申深知堤坝弊案败露后皇上必会震怒,自己在劫难逃,便想揭发同党戴罪立功,不料此事被同党察觉,派何太急将其诱杀!除此之外,尚有三人牵涉其中!”
皇上追问:“你怎知陈也申欲揭发同党?”
包拯从怀中取出一本账本,双手奉上:“臣凭此物!”
皇上接过账本翻看,满脸疑惑:“这是什么账目?”
“回皇上,这是一本密码册!”包拯解释道,“册中每一组数字皆是密码,解码之法却极为简单,全凭账本本身指引——第一个数字为页数,第二个为行数,第三个为字数,依此类推即可。
册中记载的是陈也申的私密日志,最后几页更是写明,他察觉大事不妙后,闭门半月记录贪污实情,欲呈交廉王揭发罪行,却不料日志被何太急截获,最终惨遭灭口!”
皇上忍怒道:“你又如何得知,这群奸党竟敢贪污军器监造之款?”
包拯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这便要说到第三人——军监钱八里!我们跟踪何太急夫妇,发现二人与钱八里往来密切,私相授受!
再者,廉王主战却遭暗杀,动机也在于此:若皇上采纳廉王伐夏之策,必然会大量启用这批军备,他们的罪行便会彻底败露!
更令人发指的是,军中发放的棉袄,内里填充的竟也不是棉花,而是芦花!”
皇上赞道:“包拯,你真是心细如尘!那其余两人呢?”
“军需供应商贾鑫!”
皇上厉喝一声,“来人!将钱八里、贾鑫拿下!”
侍卫应声上前,将二人死死按住。
包拯话锋一转:“至于最后一人,深藏迷雾之中,极为隐秘。”
皇上追问:“是谁?”
包拯缓步走到卞谋延身侧,目光如炬,意有所指:“臣欲用‘作贼心虚’之计,故弄玄虚,逼这只老狐狸自己露出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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