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黑龙身侧的碧游仙子。
他很确定对方也是一位妖仙，在一位修炼到金仙境界的妖仙前辈面前，被人称为“妖祖”实在让他有些如芒在背，羞愧难当。
碧游仙子显然明白了妖祖——现在该叫苗乌——的顾虑与善意。
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几许赞赏，像是在说：
“算你还有几分见识，懂得进退。”
她唇角微勾，笑着对苗乌道：
“苗乌道友果然明事理，不知我夫君在你们下界时，道号为何啊？”
她的眼神清澈，并没有丝毫恶意或揶揄，仿佛只是单纯地想要了解心上人的过往，带着纯粹的好奇。
“这个……”
苗乌一时有些语塞，不知该不该说。
他总感觉在一位金仙大佬面前，谈论他们以前在“小山沟”里自封的名号，感到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
黑龙立刻出声，顺势帮苗乌解围：
“就像妖祖，呃，苗乌道友说的，既然我们已经飞升仙界，一切从头开始，以往的名号不提也罢！”
他实在不想在那位“粘人”的道侣面前，再被提起“黑龙妖皇”这个如今听起来有些中二的名号。
然而，碧游仙子却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美眸中带着一丝坚持与撒娇的意味：
“但是我就是想知道嘛。苗乌道友，你当真不愿意告诉我吗？”
她的口气依旧平和温柔。
但苗乌已经从中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
仿佛他若是再拒绝，便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心中非常清楚，若非黑龙的缘故，自己根本就没有和这位金仙对话的资格，更别说得到“道友”二字相称。
对方态度如此“友善”，自己要是再不配合，那就是不识好歹、不知进退了。
“罢了，本就是曾经的称呼，她既然已经和黑龙结为道侣，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再扭捏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他心中念头急转，于是轻声答道：
“前辈哪里话，不过是个过去的称呼罢了，岂敢隐瞒前辈。”
他看向黑龙，语气带着些微感慨：
“敖烈道友，在下界时，被称为——黑龙妖皇！”
碧游仙子闻言，美眸顿时闪动，异彩连连。
“黑龙妖皇？”
她轻声重复了一遍，随即嫣然一笑:
“倒是个不错的名字，很霸气，也很适合夫君呢。”
随即她又话锋一转：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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