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琴卖吗？” 货郎捡起包袱往怀里抱，“我认识城里的戏班子，他们准喜欢，能卖个好价钱，比你们换灵米划算多了。”
星痕往货郎手里塞了块晶片拌的香料根：“这个送你，治风寒的，比药铺的药材管用。灵晶不卖，但可以用灵晶做的玩意儿换东西，你有啥好货？”
货郎赶紧打开包袱，里面摆着些花布、针线、还有些小玩意儿，最显眼的是个铜制的小炉子，擦得锃亮，像块大金疙瘩。“这是暖炉，冬天揣在怀里比棉袄暖和，换你十个灵晶弹珠咋样？”
老张头往暖炉里看了看，突然往里面撒了把晶墨：“这玩意儿能改改，放上‘暖晶符’，烧半块灵晶就能热三天，比烧炭省事儿，还不呛人。十个弹珠太少，得加两匹花布。”
司徒雪坐在水晶琴旁弹起了《换物谣》，琴声顺着风往货郎耳朵里钻，听得他直点头，赶紧从包袱里掏出两匹花布：“换！这琴音太好听了，别说两匹布，再加个暖炉都值！”
中午，李婆婆用货郎换的花布做了桌布，铺在石桌上像块彩色的云。灵晶糕、晶菊糕、香料肉干摆了满满一桌，货郎吃得直咂嘴，说这比城里酒楼的菜还香，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这花布真好看。” 李婆婆往货郎碗里舀了勺灵晶甜汤，“比我那蓝布头巾花哨，回头给本源绒做个小肚兜，让它也洋气洋气，比光溜溜的好看。”
下午，货郎要走时，往院里卸了半车东西，有棉花、布料、还有些药材，说都是换灵晶玩意儿的。他往唐小棠手里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城里的地址：“下次做了新玩意儿，就往这送，保准给你们好价钱，比万谷之源换的实在。”
小石头往货郎车上扔了串灵晶灯笼：“这个送你，路上照路用，比火把亮还安全，别让人抢了你的货。下次来带点糖人，给山精们尝尝，比灵枢蜜还甜的那种。”
货郎刚走，光柱里就 “哗啦” 作响，堆得像小山似的云丝和灵晶砂涌了出来。本源之兽的声音顺着光柱飘过来，带着点不服气：“你们跟别人做买卖不叫我们？这些换你们的灵晶绣球，比那个货郎给的多！”
李婆婆往云丝堆里扒了扒，抓起把揉了揉：“这云丝比上次的软，织成布能做棉被，比灵枢草褥子暖和十倍。小石头，把绣球给他们，换了这些比换银子划算，万谷之源的东西才是真宝贝。”
傍晚时，夕阳把灵晶堆染成了金红色，货郎换的布料在晾衣绳上飘来飘去，像挂了片彩色的晚霞。光柱里飘过来的云丝堆在灵晶砖旁，白乎乎的像座小雪山，看得山精们都往上面爬，在云丝里滚来滚去，像群撒欢的小毛球。
“今天真是两头赚。” 唐小棠靠在灵晶堆上，看着本源绒和兔子在云丝里打滚，“草叶子说货郎会帮咱们宣传，以后城里的人都知道咱们的灵晶玩意儿，比老张头的符纸传得还远。”
金色的珠子突然亮了亮，里面映出万谷之源的侍从正在学做灵晶绣球，本源之兽的尾巴在旁边帮忙缠丝线，九个脑袋都很认真，像群勤奋的学生。平衡之钥的七彩光晕在她手腕上流转，与净化之火的金色光芒交织在一起，顺着光柱往那边飘，像是在传递得意。
“他们学的没我快。” 小石头举着新做的绣球晃了晃，“这绣球里裹着香料根，闻着香还能驱蚊虫，比普通的绣球好用，回头再做几个，换货郎的糖人。”
夜深了，灵晶灯笼把院子照得像白天，云丝堆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像座会发光的小雪山。山精们抱着灵晶弹珠躺在云丝里，睡得口水都流到了弹珠上，亮晶晶的像颗小泪珠。本源绒蜷缩在兔子怀里，嘴里还叼着根云丝，像是在梦里还在织东西。
唐小棠往每个灵晶灯笼里都放了朵野菊，香味混着晶光飘满了院子，连风都带着甜丝丝的味道。她知道，有灵晶带来的这些新买卖，有伙伴们一起琢磨新花样，这里的故事只会越来越热闹，像这满院的晶光一样，越来越亮。
“晚安。” 她轻轻说了声，“愿明天的买卖，更划算些。”
夜风吹过院子，带着灵晶和野菊的清香，山精们的小呼噜声与光柱里传来的织线声混在一起，像首欢快的歌谣。远处的海面上，防火船的汽笛声隐隐传来，为这收获满满的夜晚，添上了悠长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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