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林场空地上就飘着松针香。用松木搭的戏台前,青石板凳从戏台跟前一直排到林边。大伙儿有坐着的、站着的,连树枝上都挂着看热闹的小娃娃,这场面比山乡演出热闹多了!张大爷踩着木梯,往戏台檐角挂杉树叶编的灯笼,绳子绕了三圈还直嘟囔:“可得挂结实咯!风一吹掉下来,砸着人可不得了!”
我蹲在戏台边上,帮采茶姑娘把松果串塞进藤条篮子。刚碰到松果尖儿,石桌上的金色珠子突然 “咕噜” 滚了一圈。珠子面上映出万谷之源的光柱,里头的本源之兽九个脑袋正用尾巴尖抛松针,松针在空中拼成 “林场欢演” 四个字,带着股松香味儿,比灵算册投影还神奇!我赶紧说:“这是给开场聚人气呢!” 话音刚落,灵晶寿桃壳 “啪” 地亮了,暖烘烘的光把戏台照得跟撒了层阳光似的,比灯笼还暖和。
彩绒兽蹲在戏台边的藤筐上,瞧见娃娃举着烤土豆,居然晃着尾巴 “嗷呜” 叫;四季兽和雪绒兽抱着装满松针花瓣的筐子,小爪子攥得紧紧的,比戏班打杂的还勤快;水纹兽喷了点水雾,在戏台上方弄出层淡蓝色光晕,把杉树叶灯笼照得贼亮,比星星还闪,连松针都跟着发光。山精首领穿着绣着 “林场” 俩字的小戏服,举着木片锯子模型在人群里钻来钻去:“都别挤!小娃娃们往前挪挪,树枝刮着可疼!” 小孩子们跟着他小皮鞋的声音拍手,高兴得跟过年似的。
早上七点多,司徒雪的水晶琴先响了。新编的《林场谣》调子混着松针香飘出去,清亮得比山里号子还带劲,动听程度赛过林间溪水。台下瞬间安静下来,连娃娃啃土豆 “咯吱咯吱” 的声音都没了。孙家庄的老人们扛着插满松果的麦壳粮囤上台,刚唱到 “开仓放粮救四方”,前排的护林员 “腾” 地站起来喊:“我爹当年就受过孙家的救济!这戏唱得跟真事儿一模一样!” 老村长赶紧下台,拉着他的手说:“咱这戏,唱的就是咱林场人的日子!” 台下掌声跟打雷似的,震得戏台木梁直晃悠。
李家庄采茶姑娘们一上台,有个穿粗布褂子的婶子 “嗖” 地站起来:“这藤条篮子卖不?看着比我家竹筐结实,装蘑菇肯定好使!” 姑娘们脸都红了,直摇头。婶子却掏出铜钱:“我订五个!给姐妹们都带一个!” 场长赶紧出来打圆场:“演完就给您编,保准比戏里的还精致!” 这小插曲逗得大伙笑得前仰后合,比看杂耍还乐。
中场换场时,赵集的货郎推着小推车上台,刚要吆喝又故意停下:“大伙猜猜,林场最宝贝的树是啥?” 娃娃们扯着嗓子喊:“松树!” 货郎笑得不行,用林场土话大喊:“赵集货郎走四方,林场松树郁苍苍!” 说完从车里掏出串松果,“嗖” 地扔给台下娃娃,娃娃接住时那欢呼声,跟中了大奖似的。
王村晒粮的汉子们上台时最震撼。他们举着扬场机模型,跟着《林场谣》的节奏挥胳膊,水纹兽眼疾手快喷出水雾,松针跟着 “扬场” 动作乱飞,就像漫天落叶在跳舞。“王村汉子力气强,晒粮晒出好年光!” 唱腔一落,台下农夫们全站起来叫好,声儿比打雷还响,惊得林子里的鸟扑棱棱全飞了。有个汉子喊:“下次晒粮,咱就哼这调子,干活都更来劲!”
压轴的 “百家团圆” 片段一开始,台下就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声。司徒雪的水晶琴突然变了调子,《团圆谣》的旋律温柔得像林间溪水。孙家庄的粮囤、李家庄的茶篮、王村的扬场机、赵集的货郎车慢慢聚到戏台中间,彩绸带把这些道具全连起来,木片姓氏牌拼成了完整的百家姓。小孩子们举着杉树叶灯笼跑上台,小铃铛 “叮铃叮铃” 响,比过年放鞭炮还热闹。
我扯着嗓子喊:“撒松针!” 四季兽和雪绒兽立马把松针往空中一抛,水纹兽喷的水雾裹着松针飘,比下雨还好看。台下观众全站起来,拍着手板喊 “好”,声儿大得差点把戏台顶掀翻。场长举着粗瓷碗喊:“喊山号!” 演员和乡亲们手拉手,齐声喊出林场号子,声儿震得林子都跟着晃,这场面比啥谢幕都带劲。
中午,乡亲们在空地上摆起 “欢演宴”,比山乡百家宴还热闹。炖野兔、炒蘑菇、烤土豆,还有林场特有的松子酒,满满一桌子好菜,比城里大酒楼还丰盛。大伙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巡演的事儿,亲热得就跟一家人似的。货郎嚼着土豆说:“山那边矿区想请咱去演!矿区人多,肯定比林场还热闹,指定火!”
下午加演更精彩。司徒雪唱了段林场童谣,台下娃娃们跟着唱,声儿比银铃还清脆;孙家庄老人们跳了段 “采松果舞”,动作比上午还舒展;采茶姑娘们搞了互动环节,教台下婶子们编藤条,比光看戏有意思多了。矿区矿长挤在人群里喊:“来矿区演吧!我给你们搭戏台,保准比林场的还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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