蔖隐赤着脚踩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柔软的绒毛陷进趾缝里,带着点暖烘烘的舒服。
她没在意毯边缘外的木地板泛着微凉的光。
斯内普的目光从书页上移开,落在她白皙的脚掌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眼看她的脚趾就要碰到冰凉的地板,他握着羽毛笔的手没动,另一只手却在袍袖下极快地转了个圈。
“呼” 的一声轻响,玄关处那双被踢得歪歪扭扭的拖鞋像是长了脚,“嗒嗒” 滑到蔖隐脚边,精准地套了上去,连鞋跟都替她磕得稳稳当当。
蔖隐低头看了看脚上的拖鞋,又抬眼看向斯内普。
他早已重新埋首书中,侧脸冷硬,好像刚才那个小动作只是她的错觉,只有垂在书页上的指尖,比刚才多停顿了半秒。
蔖隐手搭在门把上,想了想还是回头说了句:“我出门一趟。”
斯内普头也没抬,只把手里的书往上抬了抬,恰好挡住半张脸,声音从书页后传出来,带着点刻意的疏离:“我并非你的监护人,蔖隐?陈小姐。” 言下之意,她的行踪与他无关。
蔖隐听得嘴角抽了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这人永远都这副德行,哪怕前一秒还不动声色地替她套拖鞋,下一秒就能用最冷淡的语气把人噎个半死。
“知道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拉上门时还特意用了点力,门板碰撞发出 “砰” 的一声轻响。
书房里,斯内普握着书的手指紧了紧。书页依旧挡着他的脸,只有微微起伏的肩线泄露了几分不自在。
离开了庄园,蔖隐特意绕到灌木丛旁。
那些被猫头鹰们丢得七零八落的礼物堆在枝叶间,丝带缠成一团,有的包装纸上还沾着泥土。
她弯腰将礼盒一个个拾进储物戒,指尖划过粗糙的麻绳时,戒面泛起微不可察的光泽,物件便悄无声息地隐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按约定走到德斯礼家所在的街道口时,穿皱巴巴西装的男人已经在原地等了许久。
是费克德先生偌大的英格兰,她托人问了一圈,所有持有合法牌照的律师听闻要去德思礼家处理事务,不是支支吾吾找借口推脱,就是干脆说 “风险太大,爱莫能助”。
唯有这位被吊销执照的先生,在电话里听完委托内容,沉默片刻便应了下来,甚至说 “就算跟着进德思礼家坐一坐也无妨”。
“陈小姐。” 费克德迎上来,扯了扯领口磨得起毛的领带,公文包的锁扣松松垮垮地晃着。
他眼底藏着几分走投无路的急切,更多的却是掩不住的紧张,目光扫过不远处那栋整洁到刻板的房子,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蔖隐点点头,没提礼物的事,只道:“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文件都在包里。” 费克德拍了拍公文包,声音有点发紧。
他偷偷攥了攥口袋里那张早已失效的执照,边角卷得像片枯叶。
但愿德思礼家的人真像这小姑娘说的那么蠢,只顾着计较眼前的得失,压根想不到要查验他的资质。
街道上的风带着夏末的燥热,吹得费克德额角沁出细汗。
他跟在蔖隐身后往那栋白房子走,心里反复念叨着:千万别问,千万别查,应付过这趟就好……
蔖隐抬手按响门铃,铜铃的嗡鸣在安静的街道上荡开。
过了好一会儿,那扇漆得锃亮的白木门才慢悠悠地开了条缝,佩妮?德思礼的脸从缝里探出来,眉头拧得像团浸了水的棉线。
她的目光在蔖隐脸上打了个转,眼神里的狐疑像潮水般涌上来。
这女孩看着有点眼熟,是在哪见过?好像…… 和那个住在楼梯间的怪胎沾过边?
不等她想明白,视线又滑到蔖隐身后,落在那个穿皱巴巴西装的男人身上。
男人领带歪在一边,西装肘部磨得发亮,手里还拎着个边角塌陷的公文包,怎么看都透着股潦倒相。
佩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像淬了冰:“你们找谁?”
蔖隐没直接回答,只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费克德:“我们是来谈哈利?波特的监护事宜的。”
“哈利?波特” 这四个字像根针,瞬间刺破了佩妮的镇定。
她的脸色白了白,抓着门把手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出青白:“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那个…… 那个男孩和我们没关系!”
费克德被她这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又赶紧挺直腰板,从公文包里掏出卷得像麻花的文件,试图摆出专业的样子:“夫人,我们有合法的…… 呃,相关手续。”
佩妮的目光在他手里的文件上扫了扫,又飞快地瞥了眼他那身邋遢的打扮,眼里的怀疑更重了。
这群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该不会是那个怪胎引来的麻烦吧?
蔖隐看不下去了,接过话茬试探着佩妮的态度,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如果你希望这事被邻居们围过来看热闹,我倒是不介意在门口和你好好聊聊,比如哈利在楼梯间住了多久,比如你们是怎么‘照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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