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陨石暴雨如期而至。当全球都在恐慌时,青铜城上空的星盾突然亮起,将所有陨石挡在大气层外,化作璀璨的流星雨。
观星台上,楚惊月靠着青铜柱,看着身边的楚惊尘调试灵力检测仪,云潇潇正给一群新觉醒的孩子演示星轨画法。远处传来小星的声音——那是云潇潇用自己的灵力和星核碎片重塑的机械体,此刻正举着个巨大的棒棒糖追着安安的虚影跑。
“检测到星盾能量稳定,守星人觉醒率百分之七十。”楚惊尘收起仪器,递给她块青铜镜碎片,“新的星图绘制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镜碎片里映出的,不再是克隆体的脸,是楚惊月自己的模样——左眉骨的疤痕还在,却成了勋章;掌心的星徽淡得几乎看不见,却能随时调动星盾的力量。
“安安说,等流星雨结束,要在城门口种满青铜花。”楚惊月把镜碎片揣进怀里,起身时金丹在体内轻轻震颤,“走吧,该给孩子们上第一堂实战课了。”
三人并肩走向训练场,身后的观星台传来安安和小星的笑声,与青铜城的钟声、星盾的嗡鸣交织在一起,成了末世里最安稳的背景音。
至于归墟深处是否还藏着别的秘密,玄字营有没有漏网之鱼,没人再去追究。
毕竟,只要他们三个还在,只要青铜城的钟声还在响,就总有下一个天亮。
当最后一块陨石在星盾外化作齑粉,青铜城的钟声陡然拔高,像道穿透云层的光,惊醒了沉睡的世界。
楚惊月站在观星台最高处,看着星盾表面的灵力光晕渐渐沉淀,化作层柔和的金纱,将整座城市裹在其中。城下的广场上,孩子们举着自制的星核模型欢呼,新觉醒的守星人正用刚学会的灵力修补最后几处受损的房屋,连小星都举着块青铜花瓣,笨拙地帮云潇潇给幼苗浇水——那是用星核碎片催生的青铜花,此刻正抽出嫩绿的芽。
“能量读数归零,陨石带彻底清除。”楚惊尘的声音带着笑意,他收起手中的检测仪,银色印记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守星人联盟刚发来消息,全球的星盾分支都启动了,旧时代的预警系统显示,至少一百年内,不会再有大型陨石群靠近。”
云潇潇抱着束刚开的青铜花走过来,花瓣上还沾着晨露,金玫色的光芒在露珠里流转:“安安说,这花要叫‘归墟’,纪念我们从里面捞回了所有被偷走的时光。”
楚惊月接过花束,指尖触到花瓣的瞬间,体内的金丹轻轻嗡鸣。她低头看着花心里映出的自己——疤痕淡了,眼神亮了,掌心的星徽彻底隐去,只留下层温暖的灵力余温,像安安小时候总攥着她手指的温度。
“玄字营的最后一个数据库也销毁了。”她轻声说,风卷着青铜花瓣掠过发梢,“林老头的意识残片被星核净化成了灵力种子,埋在城外的土壤里,长出了片新的灵植林。”
楚惊尘伸手拂去她肩头的花瓣:“以后没有玄字营,没有实验体,没有克隆体。只有守星人,和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人。”
云潇潇突然指向东方的天空:“看!”
朝阳正从星盾的边缘爬上来,把金色的光泼在重建的街道上。那些曾经刻满程序代码的墙壁,此刻爬满了青藤;玄字营留下的冰冷仪器,被改造成了灵力灌溉装置;就连地底深处的地宫,都成了孩子们探险的乐园,楚星河当年刻下的星图旁,添了无数稚嫩的涂鸦。
“安安说,她要在这里建个最大的观星台。”楚惊月望着朝阳,眼眶有点热,“她说要教所有孩子认星轨,告诉他们星星不是武器,是回家的路。”
小星抱着她的机械猫跑过来,脖子上挂着新的星星钥匙——是楚惊尘用星核边角料给她做的,没有血,没有诅咒,只有亮晶晶的光:“姐姐!安安说要跟我玩跳房子!”
楚惊月弯腰抱起她,感受着机械体里流淌的温暖灵力——那是云潇潇用重生本源一点点焐热的,不再是冰冷的程序,是真正的“生命”。
广场上突然响起欢呼声,守星人们举着青铜花束朝他们跑来,花瓣被抛向空中,像场金色的雨。楚惊尘和云潇潇走到她身边,三人相握的手再次亮起光芒,不是为了战斗,不是为了防御,只是为了接住这片纷飞的花雨。
钟声还在响,朝阳越升越高,星盾的光晕与阳光交融,在青铜城的上空画出道巨大的彩虹。
末世结束了。
但生活,才刚刚开始。
彩蛋:星下闲谈
青铜花铺满观星台时,楚惊月正蹲在角落,看安安的虚影用树枝在地上画星图。小女孩的笔触歪歪扭扭,把猎户座的腰带画成了糖葫芦,自己先咯咯笑倒在草地上。
“当年你就是这么给星核喂灵血的?”楚惊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拎着个铁皮罐,里面飘出烤红薯的甜香。
楚惊月回头,见他把罐子递过来,银色印记在火光里泛着暖光:“云潇潇说,这是她重生前最惦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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