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小张，看见吴邪那一张脸，只想说一句晦气，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也没说话，吴邪挠自己脑袋。
“我找张起灵，他在吗？”
小张视线扫过吴邪，又扫过霍仙姑，叫霍仙姑呼吸都屏住了一瞬间，她觉得那眼神里，看她有讥讽。
吴邪直接被带到了院子后院的竹林凉亭里，解雨臣他们几个人，正围着炉子烤串，后院都是欢声笑语，看到吴邪他们时候，都齐刷刷变了脸。
霍仙姑自己盯着张起灵脸看，又看着那显眼的发丘指，快步上前跪到张起灵身边，别说张起灵本人，就是黑瞎子和沉欢他们都不带躲的，这老太太乐意演，那就演呗。
“您还记得我吗？”
微红的眼眶，颤抖的声音里都是找到人的惊喜“想来是忘记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杳无音信，如果不是您救下我，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沉欢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笑嘻嘻伸手：“救命之恩，不需要你以身相报，打钱就行了，霍老太太你看着给，只要能表达你心意，数字不重要。
想来老太太也是到了颐养天年年纪，道上威名赫赫的南瞎北哑，老太太都没有接到消息，看到一点照片，这九门啊，也就是个花架子，自己的救命恩人，财大气粗，深大根深的霍家老太太你竟然也寻不到。
下面人办事儿也太废物了一点。”
她本来是不想打断的，主要是想看看，没有人给她递梯子，她能跪多久，自己爸爸又不是受不住她的跪，但她那样子实在是太恶心了，好似看一个薄情郎的眼神。
那薄情郎，不应该是吴老狗吗？她和吴家老太太，姐妹二人谈一个男人，一个劳燕分飞，一个结婚生下仨儿子。
也不知道那天看着自己死对头死儿子，霍仙姑心里什么感觉，是感同身受啊，还是觉得解气啊。毕竟她霍仙姑死的，又不是什么亲孙女。
气氛一时间凝固，黑瞎子轻笑：“苏布达，霍家大概也是花架子，当年他们家点心做的就不咋样，那时候霍老太太还不高兴呢，觉得你阿布我挑刺，下她面子。”
霍仙姑脸青青白白的，最后是吴邪‘反应’过来，上前几步在这青石板上扶起霍仙姑：“霍婆婆，您先起来吧。”
抿了抿唇又看向张起灵：“我想雇佣你一起下张家古楼，费用你开口吧，小哥，那里面或许会有你许多记忆。”
果真是活的年纪大了，什么人都能遇到，张家人都一脸不可思议，站在他们地盘，堂而皇之说要掘他们家祖坟，还邀请他们族长一起，这都什么事儿啊。
张家老祖宗虽然不做人，他们也不算什么孝子贤孙，但，自己家族的东西，凭什么给外人看啊。
“这里都是我的族人，吴邪，记忆已经对我不重要了。”
吴邪一瞬间崩溃，不重要了？那他上次和胖子拼个重伤，还毁了自己的脸，如今出门在外行走，靠的都是人皮面具，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今他的脸到处都是溃烂，再耽搁下去植皮也无法好了，难不成以后就要顶着人皮面具生活？还是用自己那半人半鬼的脸？
“你以前到处找记忆，你说你想知道你到底是谁，经历了什么，如今都不做数了？张起灵，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什么。”
从自己背包里掏出鬼玺，吴邪呼哧带喘的：“这是你们张家的东西吧？我花两个亿拍下来的，为的就是带你找记忆，带你回家。”
第一次，张起灵后悔自己说话快了，他不该搭理吴邪的，这人癫癫的压根不懂他说话的意思。
“哦，然后呢，你倒是送给我爸爸啊，做个人吧，叫我爸爸带着你去挖我家祖坟，你怎么不带着我们去挖你们吴家祖坟？
吴邪，你是为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陈文锦他们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这是你三叔给你留下谜团的最后一站吧。
趁着霍仙姑也在，不如你问问她，当年我爸爸和你们九门的约定，你爷爷吴老狗那个该死的东西是怎么答应的，你身旁这位又是如何答应的，一群道貌岸然的人，如今来扮演什么受害者，施恩者，感恩着。
如果我是你，我这会儿就不会来这儿的吴邪。”
吴邪迷茫，吴邪不解，吴邪看向霍仙姑，霍仙姑沉默，自己做的腌臜事儿，被揭露开来那种感觉，特别是当着当事人的面。
从新月饭店离开，就到了这里的老张，从吴邪手里接过鬼玺，看了霍仙姑一眼，只这一眼，霍仙姑就想直接逃跑了。
“吴邪，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我有家人，记忆就不重要了。”
当一个执着记忆的人，不再执着，那只能说明，记忆回来了，想明白其中关窍，霍仙姑只想离开这里，再重新计划筹谋。
而吴邪，努力叫自己平稳下来，带着一股子委屈和失望，与被辜负的感觉，看向张起灵：“既然如此，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张起灵摇头，拉了拉自己的兜兜帽，这架势吴邪知道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一股子无力感涌上心头，别说吴邪，胖子现在都觉得自己无力的很。
他们拼死拼活折腾一大圈，最后才恍然发觉，小哥有记忆了。
霍仙姑是带着霍秀秀来的，临走前，霍仙姑给霍秀秀一个眼神，霍秀秀一步三回头看着解雨臣，解雨臣只当自己没看到。
他一直都知道霍秀秀接近自己，和自己做朋友是霍仙姑意思，当年爷爷离世，除了师父之外，霍家这个婆婆也是帮了忙的，所以这么多年，让利，帮忙，对秀秀好，他早就不欠任何人恩情了。
发觉自己的欲说还休没用，霍秀秀咬了咬自己嘴唇，快步走到解雨臣跟前，声音娇俏：“小花哥哥，你能跟着我出来一下嘛，我有点事儿想给你说，不方便别人听。”
沉欢翻白眼，有没有搞错啊，在他们家觉得他们碍事儿，那进来干嘛？哒哒哒进屋找了个牌子，上面写着吴狗人与九门人，不可入内，入内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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