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洒在山门上。
雾气飘在青石台阶上。凌霄剑宗建在九座山峰中间,主峰高入云海,七十二道瀑布从山上流下,灵气很浓,像仙境一样。但今天早上不一样——没有钟声,没人练剑,只有风吹过屋檐下的铜铃,发出轻轻一声响,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议事堂前有棵老松树,树皮裂开像龙鳞。李沧澜站在树下,半边脸亮,半边脸暗。他穿黑色长袍,袖口有暗金花纹,是执法使的标志。他右手按在紫檀木桌上,手指发白,像是要把桌子捏碎。
他胸口又开始疼了。
不是刀割也不是火烧,是一种奇怪的痛,像有小锯子在血管里来回拉。每次呼吸都牵着内脏疼。他知道这是蚀神雾留下的伤。那种黑气是从融骸者身上冒出来的,能毁掉灵根和神识。哪怕只吸了一点,也会在身体里藏几天,然后突然发作。
但他不能倒。
也不能停。
他闭眼,再睁眼时眼神变得冰冷。手掌贴上阵盘,一道暗金色的光从指尖流出,很快盖住整个大厅。吞噬领域打开了,空气中最后一点黑雾被吸进阵盘,像阳光烧掉影子。
叶清歌靠在门边,穿着白色裙子,腰间挂着剑,剑没出鞘,剑穗随风摆动。她看着李沧澜的脸,眼神冷静,像能看透他的心。
“你还能撑多久?”她问。
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很重。
李沧澜收回手,动作慢,怕扯到伤口。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盒,盒子光滑,上面刻着一个符印——三个螺旋围着一口井,井底有一点红光。
寒檀木的味道散出来,混着青铜片的冷意,让人打了个哆嗦。符文微微发亮,像是回应什么召唤。
林雪薇已经坐在桌前,手里快速画符,一张接一张,每张都带追踪或探测法阵。她眉头皱着,额头出汗。莫千崖站在她身后,披着灰斗篷,帽子压得很低,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墙上的地图——那是百年前画的东域地图,墨迹旧了,边角卷了,但官设工坊的位置还标得很清楚。
赵砚抱着一堆卷宗进来,脚步沉。他是情报主簿,最会找线索。他把卷宗放下,声音闷闷的,惊飞了角落里啄香灰的小鸟。
“玉简解开了。”他说,声音哑,“名单上有三十七个人,分布在东线六个郡。”
大家都不说话。
林雪薇抬头:“不止是人。”
她指尖一点,一张符纸飞起,在空中变成虚影。那是她刚破译的数据,每个人名后面都有一串频率码,和融骸者的信号一模一样。
“他们在用活人当锚点。”她说,“建一张网。这些人不是丢了,是被标记了,成了节点。”
莫千崖冷笑,拿起朱砂笔,在地图上圈出七个红点。
“铁匠铺、矿道、废弃驿站……全是十年前关掉的官设工坊。”他低声说,“这些地方没人管,查不到账,也进不去人。敌人把据点放死地,就是为了躲巡查。”
赵砚翻开卷宗第一页,指着几行字:“最近各地报上来的灵气异常,五处和融骸者走过的路线重合。他们不是乱跑,是在铺路——一条贯通东线的通道。”
李沧澜走到沙盘前,手指一点。
灵光闪起,一座立体图出现——山河城池都能看清。七条黑线交错延伸,像蜘蛛网盖住一片区域,最后全指向一个山谷:寒渊谷。
那里是百年前傀儡战争的中心,也是“寒渊令”启动的地方。现在山谷还是荒的,草都不长,鸟都不敢飞。
“这不是入侵。”李沧澜说,声音像冰刮石头,“是重建。他们在复制百年前被毁的傀儡中枢。”
叶清歌走过来,站他旁边,看沙盘上跳动的光点。那些点不是静止的,有节奏地闪,互相呼应,已经连成网。
“如果真是这样,”她慢慢说,“他们的目标就不只是抢资源,是要复活整套战争机器。”
“所以需要祭品。”林雪薇突然抬头,脸色很重,“我解开青铜残片上的符文,是‘九幽引路图’的一部分。最后一道门,必须用金丹修士的命去开——而且得自愿献祭,不然仪式不行。”
屋里安静下来。
烛火晃,照着每个人的脸。
莫千崖笑得更冷:“寒渊谷当年就是因为这个被灭门。三百多人,不肯交出‘启灵钥’,全被杀了。现在有人想再搞一次?真是不怕死。”
“我们打了一个据点,还有六个。”赵砚指着沙盘,“这次他们学乖了,每个据点都有融骸者守着,一发现暴露就自爆,证据全毁。”
“不能再一个个打了。”李沧澜闭眼,再睁眼时眼神清楚了。
他不再犹豫。
“你想找帮手?”叶清歌问。
“不只是帮手。”他走到桌前,拿一块空白玉简,“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事轮不到他们选。谁不挡,下一个就是他。”
林雪薇皱眉:“可有些门派和背后的人有来往。药王谷前几天还往沙驼镇送药材,说是救灾,其实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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