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老桃树的枝桠，在青石板上织出细碎的光网，苏桃的木剑划过空气时，会带起几片粉白花瓣，顺着剑风绕着她的手腕转——这是她今日练的第二十三遍“凝花式”，灵力控制比清晨稳了太多，连剑穗上的桃花结都不再晃得杂乱，而是跟着剑招轻轻颤动。
“停。”林娟突然出声，指尖指向苏桃的左肩，“肩再沉一点，你刚才转剑时，灵力都堵在肩膀这儿了，花瓣才会歪。”她走过去，伸手按住苏桃的肩头，轻轻往下压了压，“感受灵力从丹田走，顺着手臂流到指尖，别让它在中途‘卡壳’。”苏桃试着调整姿势，深吸一口气时，胸口的灵蚕丝劲装微微起伏，这次再挥剑，花瓣果然顺着剑脊稳稳飘了三圈，落在石桌上时，还轻轻弹了弹。
“师姐你看！这次没歪！”苏桃举着木剑跑过来，眼里亮得像盛了春光。林娟拿起石桌上的花瓣，指尖凝出一缕水纹灵光，让花瓣悬在半空：“再试试用灵力托着它走直线，从这棵桃树到那棵，别让它掉下来。”苏桃立刻点头，小心翼翼地用灵力裹住花瓣，一步一步往前挪，走得慢却稳，连路过的蝴蝶都绕着花瓣飞，像是在给她鼓劲。
青禾这时正趴在竹凳上，对着桃花笺皱眉——她刚才试着用通灵术和护凡阵的灵脉“说话”，可灵脉的回应总是断断续续，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林师姐，它好像不愿意理我。”她戳了戳笺纸上暗淡的纹路，语气有点委屈。林欢正坐在旁边磨灵墨，闻言放下墨锭，凑过去看了看：“不是它不理你，是护凡阵外有层淡淡的邪气，挡住了你的通灵灵力。”
她拿起一支灵毛笔，蘸了点掺了桃花露的墨，在笺纸边缘画了个小小的“清灵符”：“把你的灵力注进符里，再试试。”青禾依言照做，指尖的浅绿灵光刚触到符纹，笺纸瞬间亮了起来，上面的灵脉纹路也变得清晰——连苏州城西那处最细的灵脉分支，都能看到淡淡的光流在动。“我听到了！”青禾突然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它说刚才有只‘黑虫子’在阵外爬，现在被符的光赶跑了！”
林欢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这就是‘借符通脉’，以后遇到邪气挡路，就用这个办法。”她又取过一张空白桃花笺，在纸上画了道更复杂的纹路，“试着把你感知到的灵脉流向画下来，不用画得像我这么规整，按你‘听’到的来就好。”青禾握着笔，笔尖悬在纸上，时不时停顿一下，像是在确认灵脉的走向，最后画出来的纹路虽歪歪扭扭，却精准对应了苏州灵脉的每一处分支，连林欢都忍不住赞叹：“比我第一次画得还准。”
我坐在石桌旁，看着两个孩子的模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女娲宫令牌——想起刚带她们离开洞府时，苏桃连“敛气诀”都练得磕磕绊绊，青禾更是不敢在陌生人面前用通灵术，如今却能在桃花坞里从容修练，连遇到问题都懂得主动问，心里满是暖意。这时小翠端着刚温好的桃花蜜水过来，瓷杯里飘着两片新鲜桃瓣，她把杯子分给我们：“歇会儿吧，练了快两个时辰，灵力该耗得差不多了。”
苏桃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蜜水的甜香混着灵力滑进喉咙，她舒服地喟叹一声：“小翠姐姐的蜜水最养人了！我感觉灵力又满了！”说着就想拿起木剑再练，却被小翠按住手腕：“别急，先跟我学做‘凝灵糖’，练灵力也要劳逸结合，这糖能帮你稳住刚练的‘凝花式’。”苏桃眼睛一亮，立刻放下剑，跟着小翠走到竹屋旁的小灶台边。
小翠从储物袋里取出灵糖块，放在陶罐里加热，又撒了些磨碎的桃花干：“等糖融化了，你就用‘凝花式’的灵力裹着它，捏成桃花的样子，记住灵力要匀，不然糖会碎。”苏桃盯着陶罐里慢慢融化的糖，等糖变成琥珀色时，指尖凝出灵力，小心翼翼地探进去——这次她没像之前练剑时那样急，而是慢慢让灵力裹住糖液，一点一点捏出花瓣的形状。
“对，就是这样，慢一点。”小翠在旁边指导，看着苏桃手里渐渐成型的糖花，眼里满是笑意，“你看，练灵力不只是挥剑，做糖、画画都能练，关键是找到‘控’的感觉。”苏桃点点头，手里的糖花终于捏好，泛着淡淡的灵光，和她用剑招凝出的花瓣竟有几分相似。她把糖花递给青禾：“青禾，给你吃，甜的！”
青禾接过糖花，咬了一小口，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吃！比上次的兔子糖画还甜！”她把剩下的糖花放在桃花笺上，笺纸的灵光竟和糖花的光融在一起，变得更亮了。林欢看到这一幕，突然眼前一亮：“青禾，你试试用通灵术把糖花的灵气传到灵脉里，看看灵脉会不会更喜欢。”
青禾立刻照做，指尖按在笺纸上，轻声说：“灵脉，给你吃甜的。”没过多久，她惊喜地喊道：“它说好吃！还说想再要一个！”苏桃一听，立刻又捏了个糖花，让青禾传给灵脉，连老桃树上的花苞都跟着多开了几朵，花瓣落在她们肩头，像是在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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