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时,灵脉通道的光纹突然亮起——是西域的胡杨林传来的灵脉光,与灵脉洲的光纹缠在一起,在半空织出“岁岁共暖”的光字。青禾把这一幕画进灵脉图鉴,书页上的“跨域共生图”终于完整了:灵脉泉旁,火焰藤缠葡萄藤;灵脉通道上,银鱼游,灵鸟飞;竹架下,中原与西域的人笑着、闹着,灵物们围在周围,共享这跨域的热闹。
离开灵脉洲时,西域商队把新的“冰灵脉种”留给我们,说要种在灵脉泉的另一边,明年结出冰爽的果子,给灵脉宴添新味。小豆子抱着冰灵脉种,对着商队的船喊:“明年我们要种冰灵脉,还要教西域的朋友扎灵脉灯,让胡杨林的夜里也满是暖光!”商队首领挥着手,声音顺着灵脉通道飘来:“定来!还要带西域的灵脉乐器,和中原的昆曲一起奏!”
我靠在老槐树下,看着竹架上的火焰藤与葡萄藤,摸着胸口的桃灵脉玉佩——玉佩上的暖意,混着火焰灵脉的红光、葡萄灵脉的紫光、贝灵脉的蓝光、胡杨灵脉的绿光,像把跨域的灵脉暖都装在了心里。
我知道,这本灵脉图鉴的故事还会继续:明年的冰灵脉会结果,后年的灵脉通道会连起更多地域,大后年的灵脉宴上,会有更多陌生的面孔变成朋友。灵脉不分地域,善意不分远近,只要有灵脉的光在,有人间的暖在,这场跨域的约定,就会岁岁年年,永远鲜活,永远温暖。
西域商队的船刚消失在灵脉通道的光纹里,小豆子怀里的冰灵脉种就轻轻动了动——淡蓝光透过布囊渗出来,顺着他的指尖落在灵脉泉旁的空地上。“它想扎根啦!”小豆子赶紧蹲下身,小心翼翼解开布囊,颗裹着冰晶似的种子滚出来,刚碰到灵脉土,就“滋啦”一声冒出缕淡蓝水汽,像给土壤覆了层薄霜。
周阿婆凑过来,用指尖碰了碰种子周围的土:“这冰灵脉种喜凉,得离灵脉泉的暖水区远些,再用太湖底的寒泥盖层,才能长得好。”阿海立刻撑船去太湖采寒泥,回来时还带了些透明的“水琉璃”——是太湖底的灵脉结晶,能聚凉气,铺在种子周围正好。我们七手八脚忙活起来:阿海铺寒泥,周阿婆摆水琉璃,小豆子则把之前收集的葡萄藤露水,混着灵脉泉的冷水,轻轻浇在种子上。
第二天一早,冰灵脉种就冒出了淡蓝芽——芽尖裹着层薄霜,却一点不冷,反而泛着清润的灵脉光,刚抽的嫩叶像透明的蓝绸,缠上了我们特意搭的竹架。青禾赶紧翻开灵脉图鉴,本源珠的金光落在芽上,书页上自动画出冰灵脉的生长图谱,旁注“需每日浇灵脉冷水,忌强光直射”。小豆子把图谱抄在纸上,贴在竹架旁,每天都按图谱照料,连西域孩童托灵脉鸟送来的“冰灵养护法”,都仔细夹在里面。
夏初的时候,冰灵脉藤已经爬满了半架竹,藤叶间缀着淡蓝花苞,像挂了串小冰灯。灵脉通道的光纹也跟着变了样——淡蓝光混着之前的紫红光,成了三色光带,每天都有西域灵鸟衔着胡杨枝飞来,落在竹架上,像是在给冰灵藤“扇风”;太湖的银鱼则顺着光纹游到西域,带回胡杨林的寒气,吹在冰灵藤上,让花苞长得更快。
青禾翻看图鉴时,突然发现书页上的“跨域共生图”多了冰灵藤的影子——图里的竹架上,冰灵藤缠着火焰藤和葡萄藤,三色藤蔓交织,灵鸟站在藤间,银鱼游过灵脉通道,中原与西域的孩童正一起摘果子。“灵脉都在盼着冰灵藤结果呢!”青禾笑着把图鉴举给大家看,小豆子立刻跑去竹架下,对着花苞轻声说:“快开花呀,等商队来,我们一起吃冰灵果!”
白露前半个月,冰灵藤终于开花了——淡蓝花苞绽放时,灵脉洲的空气都凉了几分,却不刺骨,反而带着清甜的气息,花瓣落在灵脉泉里,泉水竟泛出淡蓝微光,连旁边的火焰藤和葡萄藤都更精神了。灵脉通道的光纹里突然飘来个西域布包,里面装着西域的“冰蜜”,还有张字条:“商队已带着胡杨灵脉糕和新的灵脉乐器出发,七日後至灵脉洲,共尝冰灵果!”
我们立刻开始筹备今年的灵脉宴:阿海去太湖捞新熟的菱角和银鱼,准备做“冰灵菱角羹”;周阿婆用冰灵藤的花瓣泡了“冰蓝茶”,加了点西域冰蜜,喝起来又凉又甜;卖糖人的老摊主则捏了“三色藤糖人”——冰灵藤的蓝、火焰藤的红、葡萄藤的紫缠在一起,摆在竹架旁,引得孩子们围着转,连灵物们都凑过来,萤火虫落在糖人上,像给糖人镶了钻。
第七天清晨,灵脉通道的光纹突然亮得刺眼——西域商队的船驶出来时,船舷边缠着三色灵脉光,船上堆着胡杨灵脉糕、西域乐器,还有几个西域的乐师,手里抱着弹布尔和都塔尔。“我们还带了西域的‘凉糕粉’,”商队首领笑着递过个陶罐,“和冰灵果一起做甜点,比胡杨灵脉糕更清润!”
灵脉宴开席时,竹架下的石桌上摆满了新菜式:冰灵菱角羹泛着淡蓝光,冰蓝茶装在透明的琉璃杯里,凉糕粉做的甜点上缀着冰灵果块,连之前的葡萄酿都加了冰灵藤的花瓣,喝起来多了几分清凉。西域乐师先弹了段《胡杨灵韵》,弹布尔的清越声裹着灵脉光,引得冰灵藤的花瓣轻轻晃;接着,中原的戏班艺人唱起了新编的《三色藤宴歌》,昆曲的婉转与西域乐器的悠扬混在一起,格外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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